和他无仇无怨,他同着云弈的面,不会下毒害我!” 往日确实无仇,那是在沈淮序没有揭开身份的前提下,可他的身份,终究还是会被揭开,他迟早也是回宫的! “表哥,你甘心吗?你甘心待在国公府,当一个传言中的养子,没有回到你的位置的打算吗?” 谢婉宁想推沈淮序一把,既然那个位置是他的,为何不提前做好准备,难道要等着二皇子布了局,才肯回宫吗?前世沈淮序在渭南就因此吃了大亏,这次,要早做防备。 “你……你听说了什么吗?”沈淮序心下不安,试探地问。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的身世,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沈淮序眼神幽幽地望向谢婉宁,谢婉宁平静地回视,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何时知道的?你……恨我吗?”沈淮序惴惴不安。 “如果说不恨,那就是自欺欺人。说实话,刚知道的时候,是恨的。”谢婉宁望向沈淮序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可命运如此,注定你我有此劫难,与其恨,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恣意一点,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不是吗?” 谢婉宁微红的眼睛里,弥漫着坚定的光泽,周身仿佛有金光拂照,那样美丽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阿宁~”沈淮序情不自禁叫了她一声。 在万籁俱寂的梅林里,这一声阿宁,婉转悠长,似那绵绵的小溪,缓缓流淌进了谢婉宁的心里。 她忽然脸红了! 沈淮序从未这么称呼过她,人前都是表妹表妹的叫,儿时跟着外祖母哄她时,会叫她囡囡。这个阿宁,突然十分亲近旖旎,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谢婉宁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沈淮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此情此景,让他又想到了普宁寺那夜,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他上前,抓住了谢婉宁的手,低声说道:“那是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沈淮序不轻不重地捏着谢婉宁的手,像儿时他们玩闹时一样,一边哄一边捏,“那日,老夫人提议,让你……我答应了。府里有意促成你我的婚事,你为何不愿意?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为何要躲着我?” “我……我是……”谢婉宁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那是因为前世她爱而不得,他不是她的良配,他们在一起最后也是会被分开的吗?这还没发生的事情,如何告诉他,让他如何相信? 前世他们的议亲,也仅限于口头上的约定,她却痴了心,迷失了自己。 她的手包裹在沈淮序大手里,融化着她的心,可一想到前世那般结局,她又开始退缩,再等等吧,前世她死在了明年的冬日,这世,她会活到明年吗? 她内心凄恍不已,又猛然想到了曹斯斯在画舫中嘲讽她的话,“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也是你这种下等小吏之女,克死双亲的扫把星相配的?” 谢婉宁低着头,不敢看沈淮序的眼睛,咬着嘴唇说道:“你我身份悬殊,我……岂敢与你相配!” “什么配不配?你不管那劳什子相配不相配的话,你只说,你是否心悦我,是否想和我在一起?” 沈淮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非要她表个态不可。 “身份?若非我占了你的身份,你就是全京城最矜贵的小姐,多少世家公子排着队等你青睐。我呢,应该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估计你这个高贵的小姐都懒得看我一眼。” “呀,那也不错,我就可以大胆选夫婿了。其实现在也行,云弈是第一公子,我就是云家的少夫人;方鸿煊今年必定高中,万一他中了探花郎,我就是探花郎的娘子,他必定不敢怠慢我。琴瑟和鸣想来也不错;还有刘恒,我也可以跟着他去漠北,我们白天纵马在草原,晚上躺着数星星……” 沈淮序忽然收紧手,想将面前这个气人的小妖精一块握在手心里,“你还真想过?云弈?姓方的,还有那个一身杀气的小孩?” 谢婉宁被她捏着手,想挣脱没有挣脱开,身子侧向一旁,不理他。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