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家长发现) 楚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床上让他检查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这里的暖气送得足, 室内温度26c,即使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卧室门关着,说好要来看看焦虑的叨叨的, 结果她都没跟叨叨说上两句话, 程岛就非常礼貌客气地把叨叨请出卧室顺便反锁了门。 狗子心里的阴影面积比狗窝都要大。 程岛细致入微地以目观察, 以手检索, 确认了楚芝身上应该是没别的伤口了,就是可能有点热,不然腿窝不能那么潮。 他贴心地问:“要不要我洗个热水毛巾给你擦擦?” 楚芝咬着牙嘟囔:“你变坏了。” 程岛:“有吗?可能是懒得装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 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还带着碘伏的味道,怎么也不像能引起人兴致的样子。 可他看她的眼神却仿佛带火星子, 满脸“来骑我吧”的那种急不可耐,和前阵子判若两人。 甚至和昨晚的不好意思都相去甚远。 楚芝觉得离谱, 在他耳后下巴抓了半天, 抓的他脸都留下红印子了,才纳闷地说:“奇怪, 没有□□, 应该是本人。” 程岛无语。 楚芝:“你怎么了啊?被我吓得彻底精分出第二人格了?” 程岛躺在她旁边, 手背放在额头上, “我想通了。” 想通了,也想开了。 昨晚他重新躺回到这张床上, 闻着枕头上属于楚芝的洗发水香气, 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较劲是多么无力且可笑。 即使他每天跟自己说一百遍不能喜欢楚芝, 却还是会一百零一遍地质疑自己, 那喜欢一下也不会死吧? 直到看见她被人拿刀架着脖子, 看到她天鹅般洁白又脆弱的颈子被划出伤口。那一刻他心里满满的害怕与后悔, 他为什么要跟她较真呢,为什么不能就顺着她的意呢。 他说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可他那毫无趣味的人生,不拿来给楚芝浪费,又有什么宝贵的价值可言吗? 他宁愿都拿来给楚芝挥霍。 他想通了,“我应该多抱抱你,趁你还爱我。” 楚芝感觉他说这话时带着一丝酸涩,就像喝了半杯柠檬味的苏打水,小泡泡嘭嘭炸裂在舌尖。 她撇嘴:“你少装可怜。” 程岛扭头看她:“我还不够可怜吗,你身边几天就换一个男人,还全都带去我面前招摇给我看,我都成酒吧的乐子人了,你问问他们哪个没在可怜我、看我的笑话。” 楚芝可不接受这凭空的指责,她解释:“我那是干正事!” 程岛阴阳怪气:“嗯,正事,买包跟柜哥联络感情也是正事。” 楚芝:…… 其实就算没有这次的劫持事件发生,程岛可能也忍不了多久了,他面上装得再云淡风轻,可是看她一个又一个地换着男人带到他面前,他妒忌地快要发疯了。 他是一只丑小鸭,冒着即使会被天鹅啄死的风险也想凑过去一亲芳泽。 楚芝看眼手机,惊讶怎么也没做什么就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她撑着坐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露出三尺春光,“我得回去吃饭了,我跟我妈说的是去公司看看。” 程岛不想她走,但也从椅子上拿过她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好了,然后眼巴巴地问:“明天你还来吗?” 好像那种独守冷宫等待召宠的美人。 楚芝拍拍他脸:“听我招呼吧。” 实际上,他们分开没多久就又见面了,要商量案件的事情。 歹徒虽然抢劫未遂,仍然是刑事犯罪,判刑是跑不了的。他认罪态度还算好,现在家属希望能求得楚芝的谅解,让他有缓刑的机会。 因为要讨论重要事项,程岛也被叫来了家里。 明明上午才见过,晚上来家的程岛却装作很久不见的样子,问她恢复得怎么样,听到楚妈说她这样了还去上班的时候表现出了担忧和不认同:“你老实在家躺着吧。” 楚芝白他一眼:好一朵不开花的水仙啊,装蒜是吧。 程岛在二老没看他的时候悄悄咧嘴冲她笑,好像课堂上交头接耳的小学生。 楚爸楚妈年纪大了,性格也更温吞一些,他们想着既然楚芝没有遭遇什么不可挽回的灾祸,而且那个人会这么冲动也是楚芝害他失业在先,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写了这个谅解书。 楚妈劝她:“不然他坐几年牢,出来又报复你怎么办?他是一摊烂泥,我们不要被他扒拉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