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清洗得干净,柴火老灶火候十足,鱼肉本身的鲜甜都激发了出来。 “好喝,二婶子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瞎说什么手艺,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二婶子被他夸得都要不好意思了,再转头一看自家儿子,已经自己舀了一碗汤吨吨喝着了:“娘欸,都是鱼怎么这个炖出来这么好喝?” 二婶子瞪他一眼:“就知道吃,今天是你的拜师宴你知不知道。” 二柱马上放下了碗,放规矩了手脚,也不知道做什么,便硬着头皮叫了沈鸿一声先生。 沈鸿轻轻点了一下头,似乎可有可无,林飘坐在他身旁,笑眯眯的捧着碗:“快坐下吃饭。” 二婶子忙捡了几块最软最甜的红薯放两人碗里,这才处了几天,二婶子也看出来,林飘是个厉害的,沈鸿是个有出息的,二柱跟在他俩屁股后头混,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不管认不认字,这师都拜得值。 另一边,二狗正野回了家,看着家里冷锅冷灶,一阵连叫娘。 “娘!不是说下午炖鱼吃吗,怎么连个鱼影子都没有!” 二狗娘从里屋走出来,没个好脸:“就知道吃吃吃,你爹在地里闪了腰,哪有功夫给你捞鱼,那小寡妇家有,你去小寡妇家吃去。” 二狗缩了缩不敢:“那下午吃什么。” “锅里还有几块红苕,够你吃了。” “苕苕苕,天天都是苕。” 二狗娘懒得应付这馋嘴猴:“去小寡妇家吃去,他家做得多,说了叫我们去吃的。” “真的叫了?” “叫了,再不去赶不上刷锅水了。” 二狗一阵旋风的往外跑,到了林飘家外面,顺着味就到了二婶子家门口,他都听见里面有林飘说话的声音了,看来他们是在二婶子家炖鱼吃。 他一进去,二柱差点给他轰出来,还是小嫂子好,给他盛了一碗,说这是拜师宴,请邻里吃一些是应该的。 他喝着鱼汤,鲜得魂都要飘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拜的啥师啊?” 二婶子掩不住高兴:“沈鸿要教二柱认字呢。” “字有什么好认的。”二狗嗤之以鼻,搞得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二柱和他虽然是同龄的朋友,但一直也不算太对付,抱起双手来:“你认得字吗你?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 “说得像你会写似的。” “我当然会!” 二狗这下愣住了,端着鱼汤都觉得味道淡了三分,讪讪说了句:“瞅给你厉害得。” “我就厉害,咋了?” 二狗被堵得没话说,几口喝完鱼汤就坐不住回家了。 林飘淡淡看着没有插话劝架,就在二狗离开的时候说了句下次再来喝鱼汤,回头一看沈鸿,他仿佛半点没听见那些幼稚的斗嘴,手里拿了个红薯有条不紊的吃着。 一看他一碗鱼汤已经见了底,看来这鱼汤还算对他胃口。 “鱼汤可好喝?” “是鸿喝过最好喝的鱼汤,嫂嫂为鸿费心了。” “那就多吃点,多吃鱼补脑子。”林飘挟了一块鱼肉,仔细剔了刺放进他碗里。 沈鸿看着碗里白嫩嫩的鱼肉:“谢嫂嫂。” 二狗回家,二狗娘刚给他爹按了一会腰,出来取东西吃,一看二狗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吃没吃到,垮着一张丧气脸。 “咋了?小寡妇不给你吃?叫你馋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