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制服,敲响旁边乌元柏的房间。 乌元柏似乎很早就等着她了,几乎是在她敲门的一瞬间门就被打开了。 她也换下了制服,身着淡蓝色的衬衫,束着的发放了下来,略显中性的面孔有了几分女性化的特征。 “乌队,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我请客。”方舟侧了侧脑袋。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乌元柏应道,关上门跟在她的身后。 “乌队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对这里的食物不是很了解,来到后也没什么时间去享受这些。”方舟淡淡道。 如果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前,乌元柏或许会以为她是说从宕港过来,但现在她知道方舟是谁,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从乐园外进来。 “我没什么口腹之欲,对吃的没什么研究,平时只要饱腹就行。” “那就可惜了,我就随便找一家吧。” 十分钟后,方舟找了一家人流较少的店,和乌元柏进入里面的包厢。 照常检查了一下内部是否有监控和窃听,方舟通过一边设置的点餐机便点了一些她可以吃的东西。 稍过一会后,二人点的食物一一由服务机器人端上来,乌元柏还点了一瓶酒。 等真正开始动筷后,二人才进入正题。 “印水还活着吗?”乌元柏说道。 方舟没有被她这句话吓到,她很自然地回复她:“不知道,大概率已经死了。” 乌元柏认识原本的“印水”,不,这么说不太严谨,应该说她们在很久以前有过很浅的交集。 这也是雷切当时在搜集完乌元柏的资料后,火急火燎地在她去联防局之前就将资料发送给了她。 乌元柏原名乌衣,在陷落日来临前就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见证了整个世界快速衰败的过程,又见证了乐园内阶层急速形成的过程,她偶尔会觉得这个经历就像摁了加速键一样。 一个世界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成这个样子? 一区和二区的差别在乐园建立的第五年就初见雏形,乌元柏在宕港生活了十五年年,从普通人沦为最下等的公民,双亲也在这个过程中离开了。 印水也只是她在宕港生活的某一个阶段的邻居,她只记得那是个又小又矮的女孩,性格火爆,每天能把上门讨债的人大骂一通后用不知道什么样的办法逃之夭夭。 后来的某一天她就没有在见过她了,宕港每天都有人消失,少一个人在正常不过。 乌元柏在宕港经历了很多,她不喜欢宕港这个地方,所以她一直想尽办法地离开那里,不愿再与那里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她离开宕港后就立刻给自己改了名字。 可即便离开了宕港,它依旧如影随形,警告着她别想把它忘记。 乌元柏也是在将方舟招安进来后才记起“印水”这个名字的。 这么多年过去,乌元柏早就不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的模样了,更别提人的幼年到成年间的变化,她自然是认不出来方舟扮演的印水是个假的印水。 “我不是真正的印水,你觉得很失望?”方舟问 yh 道。 “有一点吧。”乌元柏说,她喝了一口酒:“当时你在陈述室的时候,我也跟着监察部的人一起。” 方舟笑了一声:“你与我共情了,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希望她也能逃出那个地方?” 怪不得她当时会那么突兀地给她警告。 乌元柏似乎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白,与真实的方舟短暂接触,乌元柏还以为她是个说话很拐弯抹角的人。 她转头看方舟,对上她的双眸,乌元柏会觉得她将自己看穿了。 她转移话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