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小语,我不是说你看起来老......” “杜云策!” 杜云策头大如牛,无法把这个话圆过去了。 王见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因为我中途休学了两年。” 杜云策像是找到话题了般,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休学啊?身体不好吗?” “不是,”王见秋眉毛都没动一下,“进厂打工赚学费去了。” 她淡然得像是在说别人,杜云策啊了声,神情懊恼,头更大了。 他就多余问这一嘴!闭上嘴巴吃饭不就完了吗?!非要问! 祝天语:“又不是我让你没钱读书的。” 王见秋抬头看她:“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祝天语:“吃个饭都不行吗?爸爸妈妈让我们和睦相处。”她特意加重了“爸爸妈妈”这四个字,像是想看到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有什么变化。 但王见秋没有,只说:“哦。” 祝风休插口道:“看来这顿饭是不用吃了。”他把碗筷往前一推,“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吧,司机在楼下等你。” 他又看向杜云策:“云策,你先回家,我们有些事要处理。” 在这里属实浪费时间,王见秋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杜云策只能走出去,迟疑地看向祝天语,脚步很慢,最后也只是站在门外走廊,不敢真的走了。 祝天语把包一拿:“那我也走了。” 祝风休下颌绷直,扫了一眼祝天语:“坐下。” 他时常带着笑,没人发现他不笑时格外凉薄冷酷,祝天语被他几乎没有感情的眼神盯着,吓得立马坐了下来。 她曾经见过这样的表情。六岁那年,她撒痴任性,偷偷爬上祝风休的天文望远镜玩耍,却不慎从望远镜上摔了下来,那架古董天文望远镜也被弄坏了。而当时十四岁,正值少年期的祝风休也是这般睇视她,站在窗帘旁,半边身子隐入阴影,不来搀扶,也不指责。 任由她又痛又心虚地大声哭啼,他却像是在看什么死去的东西。 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打,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祝风休终于动了,修长白皙的手推了推眼镜,一把拎着她丢出房门,再也不准她靠近他的房间。 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祝天语颤颤巍巍坐在椅子里。 “哥哥?”祝天语软着声音喊他,“我就是带她来吃顿饭。” 祝风休慢条斯理擦着修长手指,“祝天语,以后别来找她,也别来望月桂宫。” 祝天语抿着唇:“哥哥也不住望月桂宫了啊。”都不住那了,她还去什么? 将手帕放在一旁,祝风休语气礼貌温和:“嗯,所以你更别来风铃小院。” 凭什么?祝天语心下不悦,瞪大双眼:“哥,难道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偏向她吗?”她不可思议道:“那我们这22年,也是真的兄妹情谊啊。” 真的兄妹情谊?祝风休低低笑出声来,清贵俊美的模样居然有些傲慢无礼:“祝天语,你真的有些愚蠢了。” 话太直白,祝天语脸色也跟着一白:“难道我不是你妹妹吗?” 祝风休微笑看她,唇边弯着略微弧度:“不是。” 祝天语哐当一下慌乱起身,又白着脸坐下来:“哥?她才出现三个月而已。” 镜片后的眸色深沉,祝风休挂着礼貌又冰凉的笑:“祝天语,我从前就不喜你,若不是有妹妹这层身份,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