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跟他提过储时在她生命里的存在。如果她前些天告诉易衡,她要和储时结婚了,他的反应跟祝重峦父母的反应也不会差多少。 现在坦白虽然晚了,虽然可能会让易衡不高兴,但是她跟储时的关系已经在必然当中,她不用担心解释起这段关系来没有底气。毕竟她是一个很会写文章的人,只要有立意根据,她就能延伸出看似合理的分支。 祝重峦跟了一句,“我要和储时结婚了,你也见过他的。” 易衡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向后靠了靠,“解释?” 祝重峦被他这样弄得有些心慌起来,她迟疑着要厘清措辞时,易衡又说:“算了,你太会有各种理由。” 祝重峦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里,蜡烛的光晕摇曳,她看到易衡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才肯定易衡是真的生气了。她忙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跟储时也不是一时意气,我们双方家在第一时间就见过面,在上周我们已经订婚了。” 易衡看着祝重峦,一句话也没有接,祝重峦被他看得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好半天才敢小声说:“我不是在百忙中还想到安排有关你的事情吗……我是把你看得重要的,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是例外……” 易衡直起身来,倒满一整杯香槟一饮而尽,“你瞒着我的时候,有觉得我重要吗?”然后他松开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头也不回的转身去到阳台上。 祝重峦知道自己理亏,更加不敢凑上前去,她看着易衡背影,半晌叹口气,在手边的盒中取出一张酒店的便笺,写下一句,“向你道歉,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阳台穿过来的风势不小,她把便笺压在蜡烛下,然后悄悄退出房间关好了门。 祝重峦回房间的时候,在为她整理资料的杨舒唯趴在她的床上睡着了,她为杨舒唯盖上被子,取过包里的手机关了门走到阳台上。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在十分钟前,是储时的。 她将电话拨回去,只响了两声听筒里就传出储时低沉的嗓音,“重峦。” “抱歉,刚刚手机没有在身边,错过了你的电话。”祝重峦放低声音。 储时并不在意,“你有你要忙的,不用向我解释。我只是想问你,一切还顺利吗?” 电话那头还间歇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伴随着储时这句一切还顺利吗?祝重峦觉得心里酸酸的,好像委屈都涌上来。 她长时间没有说话,那边的人发现了异样,没有了键盘敲击声,“重峦?” 祝重峦长出口气,口气里闷闷的,“没什么,和朋友遇到了点分歧。” 储时顿了顿,好像是在那头想了想,“是慈善酒会上遇到的那位吗?” 祝重峦很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储时没有遮掩,“你和申楷妍不像因为分歧而会有嫌隙的关系。” 他太聪明了。祝重峦将手搭在栏杆上,把下颌放到手臂上,“没关系,你不用担心,这也不是第一回。” 储时就问:“那你是每一回都会情绪这么低落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