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隐约可见。 初篁觉得不妥,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对小红杏道:“江夫人,奴婢去年偶得了一件丝绸披风,只穿过一两次,布料还是很新的,夫人若不嫌弃的话,奴婢去取来给夫人披上?” 小红杏虽然有心勾引玉无瑕,但也不想落人口实,知晓初篁心中的担忧,于是点头,没心没肺地说:“好啊,那件披风好不好看?你取来给我瞧瞧。” 初篁心中松了口气,“那件披风是水湖蓝色的,应当合夫人的眼缘。”说完,赶忙下去拿披风了。 翠篁将那件粉红色的外裙迭好,放在博古架上,而后也不敢走开,立在一旁,隔开玉无瑕与小红杏,生怕待会要是外人闯进湛园,冷不丁瞧见这等暧昧场景,会对玉无瑕和小红杏声名不利。 她心中暗暗埋怨,公子委实太不知避嫌了! 纵使他心中无愧,可还是要顾忌一下人言可畏才是! 江夫人是弱质女流,可比不上他男子身份。 小红杏自个儿拿了羽毛扇给自己扇风,打眼偷瞧玉无瑕,见他背着双手,立定在窗前观竹,好似半点不在意她的模样,心中暗暗恼怒,只觉他甚为不解风情。 她杏眼一转,故意踮脚悄声上前,想要吓他一下,翠篁面露急色,想要出声阻止,小红杏竖起一根食指在嘴前,示意她噤声,翠篁只好闭上嘴,不安地望着小红杏。 小红杏跑到玉无瑕身后,跳起来,高举羽毛扇,欲要拍玉无瑕脑袋,她娇声“嘿”了一声,还没得逞,手被玉无瑕擒住。 她反倒唬了一跳,落地时脚底一滑,一只绣花鞋甩了出去,人也险些要摔,多亏玉无瑕眼明手快地揽住她腰肢,将她抱住。 羽毛扇早在小红杏惊慌失措的时候被随手扔在地上,眼下,小红杏双手正紧紧环抱住玉无瑕脖颈,一张俏脸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翦水秋瞳怯怯又柔柔地凝望着他,嘟起嘴,撒娇一般地抱怨:“你个坏家伙,险些害我摔倒!” 玉无瑕只觉她此时情态像极一只狡黠灵动的猫儿,那双杏眸似有魔力,能够轻易将他吸进去,他呆了片刻,眼睛迟钝地眨了几下,视线又不由自主被她胸前风光迷住,他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喑哑:“抱歉,我并非成心。” 初篁此时正好赶来,见状,她大声咳了咳,“江夫人,奴婢将披风拿来了。” 小红杏若无其事地从玉无瑕怀抱里起身,翠篁连忙捡起绣花鞋给她穿上,初篁上前来,将披风给小红杏穿上。 小红杏还有闲心看那件披风上绣制的兰花花样,笑着说:“初篁,你这件披风很漂亮,我很喜欢。” 初篁微微一笑:“江夫人喜欢就好。” 玉无瑕面色恢复如常,再没有方才半点失态之色,他淡声对小红杏道:“既然换好了衣服,那就过来继续作画。” 小红杏“哦”了一声,又哒哒跑到桌边坐下。 两个当事人如此不当回事,反倒显得初篁与翠篁大惊小怪了,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又拿起羽毛扇为他们扇风纳凉。 小红杏握着勾线笔,哆哆嗦嗦地画鸡蛋。 玉无瑕看得不由发笑,将书册卷起,敲了小红杏肩膀一下:“肩膀放松,莫要那么紧张。” “夫子说得简单,我可怕把鸡蛋画歪了。” 玉无瑕低头看她作画,一会,他起身,踱步到小红杏身侧,半蹲在她身后,抬手握住她那支握笔的手,带动她手腕,慢慢勾勒鸡蛋的轮廓。 “作画时,你要学会控笔,线条有粗有细,方能显现出物体的原本形态。” 他不过轻轻一描,鸡蛋圆润的弧度就出来了,跃然纸上。 小红杏惊奇不已。 玉无瑕又带着她,将盘子也画了出来,而后,松开小红杏的手,小红杏兴致盎然地将这张生宣纸抽出来,放在那盘鸡蛋旁边,给初篁和翠篁看:“你们瞧,我画的是不是很像?” 翠篁噗嗤一笑,这分明是玉无瑕画的,怎么就成小红杏的了? 初篁依旧捧场:“夫人果真是‘丹青妙手’。” 小红杏于是乐不可支,得了趣味后,又自个儿抽了张新的生宣纸,继续画鸡蛋,这一次,她落笔倒没有那么抖了。 玉无瑕回到原位,继续看《脉症治方》,正好读到其中的一章——《养眼法》。 他细细读后,自顾自起身去柜子里拿颜料盒,翠篁见状,连忙去备热水。 正好小红杏画完一张鸡蛋,玉无瑕将颜料一一摆放列队,“你且看看,盯着哪个颜色,眼睛最舒适?” 从朱砂红到孔雀绿,再到云母白,小红杏一个个看过,最后指着花青绿的颜色,“这个颜色。我看它的时候,觉得眼睛很放松。” 玉无瑕“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