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才叫真正的“新婚燕尔”,岂容外人打扰? 才几天的功夫啊,原本跟纸片人似的,苍白而暮气沉沉的姑娘,就跟浇了水的花儿般,眼角眉梢透着清甜,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 陶雅姝也有许多话要跟楚琳琅讲。楚琳琅原本还怕她抱怨司徒晟的隐瞒。岂知陶雅姝却满脸的感激,只是握着楚琳琅的手小声道:“我哪敢抱怨司徒大人?若非他,我……都不知如何收场?” 说完之后,她便贴着楚琳琅的耳,小声道:“……我有身孕了,要是他不回来,月份再大,我都要遮不住了!” 啊!琳琅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借着衣袖的遮挡,忙不迭看着陶雅的腰——细细纤腰一把,不过却觉得身材似乎比以前丰盈。算算日子,也该四个多月了吧? 那这孩子就一定是她婚前跟廖静轩暗结下的珠胎了! 不得不说,这位陶姑娘的胆子真是奇大! 之前跟她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难道是想自己在鬼王府里不声不响地将孩子生下来? 不过现在,该如何遮掩这月份,也不是楚琳琅需要操心的了,毕竟娃的爹已经回府,自然会想到办法的。 宫宴结束时,陶雅姝便与从陛下宫中出来的三皇子汇合,二人相携一同归府了。 楚琳琅出了宫门时,却微微惆怅的望天叹了一口气。 她今日听闻陶雅姝有了身孕的消息,既替她高兴,又是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若是她也能怀孕该有多好,她甚至都能想象,那孩儿的眼睛像司徒晟该有多么英俊帅气! 可若是女孩的话,眼睛还是像她比较好,不然好好的小姑娘,长得剑眉朗目也太英气了些…… 心下正自惆怅的时候,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低沉问道:“怎么了?在这站着不走?” 楚琳琅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司徒晟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此时宫门前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俩个还没上车。 司徒晟似乎瞧出楚琳琅情绪不对,干脆陪着她一起上了她的马车。 在马车上,楚琳琅低低说了陶雅姝有身孕的事情。司徒晟一下子就明白了楚琳琅到底为何而惆怅了。 他凝眉道:“小孩子有什么可好,整日淌着鼻涕在你的身后哭哭啼啼。若是想要养个逗趣,我让观棋再给你多抱几条奶狗子来。” 楚琳琅被司徒晟的话给逗笑了,嗔怪道:“没听说不能生养就得抱狗的!你是在讽我?” 司徒晟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沉声道:“北地那边又有新动向。也许过几日,我还要前往北地,这次就不能带你同去了,你在京中乖乖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楚琳琅闻听此言,屏息了一下:“北边……准备反击了?” 司徒晟点头道:“荆国和亲的公主已经送到,看那意思,荆国打算走一走怀柔政策了。而且荆国还向陛下提出了请求,要为荆国求娶一位大晋的公主。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就算在北地守城没有吃亏的前提下,还有臣子打着劳民伤财的旗号,反对北地用兵。” 面对荆人就软下骨头,已经成为朝中某些臣子的习惯。 司徒晟图谋的,并非简单守城,而是要在北地打出个漂亮的反攻,彻底打硬大晋上下,自负水战败后,就没有挺起的脊梁。 楚琳琅听了,有些担心道:“可是……陛下是否支持你的想法?” 守城和反击,是截然不同的,战争的结果更加难以预料,一旦前线失利,主站的司徒晟就会变成第二个杨巡,成为祭天的祭品。 不过楚琳琅并不想劝阻司徒晟。她知道他从何方而来,又准备去往何处。 反击负水,收复那一战中失去的土地,是司徒晟在尸横遍野的战场里走到现在的信念。 马车里的二人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将手紧握在一起。 楚琳琅一时倒是冲淡了不能怀孕的伤感,只有不久之后,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