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碑,我去找大和尚打听一下,看皇后什么时候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大和尚胆子小得很,人多了,他就装糊涂,啥都不肯说了。”宁舒口中的大和尚指的正是住持觉明大师。 去吧去吧。萧燕飞挥挥手,示意小郡主赶紧去吧。 宁舒就拎着裙裾跑了,动若脱兔。 萧燕飞含笑目送宁舒远去,便一个人在碑林中闲逛了起来。 这些石碑都是历代书法大师的留的墨宝,自然是各有千秋,要么雄浑奇伟,要么清健俊逸,要么爽利挺秀……难分伯仲。 萧燕飞沿着一排排石碑,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碑林中,还有七八个直裰纶巾的学子也在那里走动,有的在赏碑,有的在拓印,有的聚在一起侃侃而谈。 “那位萧大姑娘实在是高义,视金钱如粪土,整整五万两说捐就捐!”二十出头的蓝衣学子高声叹道,一脸的崇敬之情。 “的确大善。”另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灰衣学子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用一种超然的语气点评道,“一个小女子有此胸襟实在不易。试想,若是幽州官员早能像萧大姑娘这般慷慨解囊,安置灾民,那些幽州灾民又何至于变成流民,甚至于沦落为匪类!” “这些流匪也只是为求饱腹,但凡幽州百姓多拿出一些米粮来,他们又岂会杀人屠村!” 什么?萧燕飞不由停下了脚步,凝眸朝这几人望去。 所以,被杀被屠,还是百姓自己的错?!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真是够恶心的! “不错。”灰衣学子又摇了摇折扇,口若悬河地继续道,“去岁北境兰山城也是如此,这明知不敌,明将军还死守城池,这才会触怒了北狄人,以至屠城,令满城百姓一同殉葬。” “这谢家父子镇守北境几十载,可北境多年来依然战乱不断,可见其无能,死得不冤!” “……” 旁边的几个学子也是纷纷摇头,颇为不屑。 “呵。”萧燕飞眼底渐冷,嗤笑出声。 他们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学子们闻声齐齐地朝她看过来,瞧出了她眼中的轻蔑之意。 灰衣学子皱了皱眉,轻蔑地说道:“我们说的是关于黎民百姓的大事,你这小丫头不懂也就罢了,还嗤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见识,居然还敢在瞧不起他们!他们都是有功名的。 “笑你们蠢。”萧燕飞又是一笑。 她懒得理他们,直接要走,但学子们被她这句话气到了。 “等等,不许走!”那青衣学子不服气地抬手想拦,脸色发青,“姑娘,你怎么骂人?!” 她骂了吗?!萧燕飞在心里检讨了一番。 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迎上那几个学子愤愤的眼眸,萧燕飞似笑非笑道:“若没有那些‘无能’的将士们在战场上流血杀敌,又岂能有你们在这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几个学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俱是露出不快。 那灰衣学子“啪”的收起了折扇,冷冷道:“姑娘慎言!” 萧燕飞徐徐地环视着这些学子,眼角眉梢却透出几分凛冽。 她本来都要走了,是他们拦着她,不让她走的! “一个个只会在这里指手划脚,纸上谈兵……说别人无能,可你们又有什么?” “三寸不烂之舌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