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就打着璇儿,咻咻往地上掉。 宋姑姑端了点心去往正殿, 刚才主子面色明显也很差,她心中也生起丝丝担忧。 在这后宫里,犯了错受惩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娘娘从小金尊玉贵地娇养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入宫这些日子里, 虽不是扶摇直上, 却也算得上顺风顺水。 主子初次被皇上责罚就是禁足,心里肯定不好受。要是因此一蹶不振……想到这儿,宋姑姑快步朝殿内走去。 宋姑姑掀开帘子, 刚跨进殿内,却没在躺椅处看见佟茉雪,刚要转身,就发现她站在棂花窗边, 双目怔怔地盯着承乾宫宫门方向。 从得知此事到现在,佟茉雪表现虽淡定,但也能从细枝末节的表现中,看出她隐隐的担忧。 外面雪势稍减, 只有疏疏残雪还在缓缓坠落。 佟茉雪瞧着如岚脚步飞快往门口跑去,她心头亦是怦怦。身体微侧, 也想出去看看,却没留神撞在了摆着盆栽的竹制香几的边角上。 她眼明手快地扶住, 盆栽这才没有掉到地下。但因那下撞击用力过猛,疼得她龇牙咧嘴。 宋姑姑赶紧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月牙桌上,小跑过来扶住她,“主儿,您没事吧?” 佟茉雪一手捂住胳膊肘,一手指着门口道:“我没事,赶紧出去看看,应该是如月回来了。” 宋姑姑搀扶着佟茉雪出了正殿,就见如月被抬了回来。 只一眼,便觉触目惊心。 如月整个身子趴在木板上,素净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渍。 她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庞毫无血色,这样的冬日里,细细的汗珠从她额际不停渗出。 负责将如月送回来的几个太监中,为首的叫魏珠。 他先是向佟茉雪行了礼,道了安,这才说道:“请熙妃娘娘安,如月姑娘私自替承乾宫传递消息,皇上下令杖责。” 佟茉雪没有理会魏珠,而是蹲在地上,将如月被汗水沾湿的额发拨开,心中酸酸的,眼睛也是肿胀得难受。 她轻唤了两声:“如月,如月。” 如月没有应声,只是缓缓抬起眼皮,精神恍惚地看向佟茉雪,待她看清了眼前之人是佟茉雪后,她的眼睛忽然就开始躲闪起来。 如月双唇微微哆嗦,眼泪无声地往下落,如蚊吟般发出点点声响,“主儿,奴婢对不起您。” 佟茉雪见她这样说,便知食盒内的纸条,定然是她放的了。 同样蹲在地上的如岚,听她说完后,看着遍身血污的如月,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佟茉雪心情还算平静,既然如月还能留着一条命回来,那纸条上估计也不是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她表情复杂地看了如月一眼,如月却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她。 佟茉雪淡淡开口:“将如月送去休息吧,去问问,承乾宫现在还能不能传太医。” 魏珠听她这么说,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好心提醒道:“熙妃娘娘,现在整个承乾宫所有人,可都是禁足了的,除非是娘娘您贵体违和,或者是旁人奉旨而来,否则外面的人可都不能放进来。” 如岚听他这么说,气得火冒三丈,狗仗人势的东西,现在见她家主儿失了势,就这样作践承乾宫宫里人。 她环视四周,抄起墙角的笤帚,就边扫魏珠脚下的地,边骂骂咧咧地道:“既然外人不能进承乾宫,那公公您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出去吧您,我们这边不送了,您好走!” 如岚说是扫地,却是把魏珠连同将如月抬回来的几个太监,像扫落叶一样往外面赶。 魏珠被如岚弄得满脸的窘迫尴尬,只好躬身给佟茉雪行礼告退,未等熙妃娘娘开口,就赶紧带着小太监麻溜往外走。 宋姑姑一把拉住还在忿忿不平的如岚,郑重道:“先去照顾如月,小库房有金疮药,我去门口再打听打听今天的事。” 如岚这才停住了挥动笤帚的手,她又气又急,眼中还含着泪,望着宋姑姑,难过地点点头。 宋姑姑追上话事的魏珠,先道了个不是:“魏公公,刚刚院儿里丫头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