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尽管如此,赵黎依然没有把派去监视蓝意的人员撤回,即使那边安静得仿佛出尘了。 江酒臣这条线,赵黎没法明说。监视人员几次申请撤队都被赵黎否决了,弄得蓝意的存在现在神秘得紧。 赵黎思考了片刻,沉声说:“要,不过不是现在。” 难得,常湘和车衡都看不出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经侦队现在算是被刑侦队拖下了水,说什么也要再扣汤问朝二十四个小时,汤问朝的律师不是省油的灯,汤问朝嘴又严,方才说的“如果这算是偷税漏税,我深刻反思”,进了经侦的审讯室,立刻就改口称只是私人来往,经侦队的队长看见他的律师就头疼,每听一次“要起诉”类似的话,就想让他去找赵黎。 仅凭几条转账记录,这证据实在是太过敷衍,他自觉被赵黎坑惨了,正打算去问问赵大队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市局的门口又变得乱窝窝的。 一群记者跟着一堆豪车,乌泱泱地压了过来。 审讯室内,不见刀戈的战争已然开场,外面,塞满了一个加强连的律师团。 关敬峰循着声音过来,一见这场面,顿时差点没抽过去。赵黎抽着一根烟从转角处转出来,正跟关敬峰撞了正面,这下想跑也没法跑,赵黎赶忙把自己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又耷拉下来个幅度,丧得几乎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去跳河。 关敬峰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手指对着他点了点,说:“你小子,玩得比俄罗斯赌盘还大啊!” 赵黎立刻露出一个笑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狼呢?”关敬峰没好气地问。 “在路上。”赵黎一派认真地回答。 “赵队!”队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赵黎立刻扭头奔了过去。关敬峰看着赵黎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这小兔崽子最近怎么好似浪了许多? 监控室里,几个人召开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对目前得到的信息做了一个汇总。汤问朝“二进宫”,随即还捎带进来了他们的一个好伙伴,这些衣冠禽兽们很显然失了风度,给诈供降低了不少难度。 ——“这些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给他一些中介费而已,警官,您不会连私人的夜生活也管吧?” ——“警察先生,我去超市买块肉,总不至于还要问问这块肉属于哪头猪,您说是这个理吗?” 赵黎草草地翻了翻笔录,冷笑了一声,说:“这帮人把自己摘得可是真干净,不错,够了,先把汤问朝定性成组织卖淫,并有严重串供嫌疑,申请拘留。” “传讯别停,所有人都接触一遍。”赵黎说,“彻查liberté,我就不信找不出来证据。” 他转过头来看向审讯室,沉着脸叼了一根烟,轻声说了句:“没有人证,这些畜生连罪都定不了,最多算嫖娼?”赵黎冷声说道,“拘留十天,这违法的代价真他妈大啊。” 车衡没说话,心里却是明白这件事是有多不乐观,那些尚在明面上的女明星都不愿意将详情透露一二,又何况那些被藏在阴森角落里的其他受害人呢? 找不到人证,想要定罪,谈何容易? 这些人,权势熏天,想要谁的命,拿钱都能直接把人砸死,中国的同性强奸法又是一片空白,被这样阴影笼罩的众人,谁敢来报案呢?即便有一天东窗事发,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次日清晨,汤问朝离开了市局。申请拘留的申请刚提交上去,律师那边就已申请了取保候审,且警方证据不足,根本没有办法奈他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人从市局的大门里走了出去,回去配合调查。 监视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一个裹得十分严实的人在市局附近徘徊,见门口有动静,急忙躲在了树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