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运气不好,被状元公抓到他手脚不干净,那就处理掉。” 对清洗下面人手的事,绣衣卫众官佐心里害怕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 不除掉那些个绣衣卫,难道一直让石仲魁抓着大家的把柄,三天两头上门要挟? 当天晚上,十几队绣衣卫出动。 抓到头目之后,没想到还真如刘常吉担心的一样。 在一个头目的家中搜到了和白莲有关的东西。 这下绣衣卫上上下下都激动了起来。 大肆抓人后,刘常吉左思右想,在向夏守忠汇报时,暗示说最好别提石仲魁。 夏守忠很快明白这要是告诉皇帝说,绣衣卫之所以抓到白莲,全是石仲魁的功劳。 那大家都不用混了。 夏守忠心里有些腻歪和不安的向刘常吉问道,“你说状元公是不是想到我等必然不敢向陛下提他?” 刘常吉无奈的摇摇头,“公公,状元公的圣眷正隆,咱们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巴结着点他,只求他不找我们麻烦就是。” 夏守忠思索片刻点点头,“也对,再聪明再有本事的文官没了圣眷,也就和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一样。 想坏咱们的事,也得看他们说的话,陛下愿不愿意信。” …… 石仲魁隔天正在宛平大营的节堂里,召集薛金平等宛平屯田营的官佐,制定先清理护城河的事情时。 薛蝌急匆匆的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夫,五城兵马司的裘指挥使求见。” 石仲魁嘴角一笑,不用猜就知道裘良肯定是被绣衣卫吓到了。 “让他等着。” 薛蝌点点头,出门后当然不会直接说石仲魁让他等着的话。 只说钦差正在节堂商议军机,一时无法脱身。 裘良一听节堂,就知道自己和贾家、薛家的交情再大,也大不过军机。 而且万一坏了军政,石仲魁打自己一顿板子,不仅白打,事后铁定还会有言官、御史找自己麻烦。 想着薛蝌是薛蟠的堂弟,裘良忙放低姿态道,“兄弟还请帮哥哥一回,事后必有重谢。” 薛蝌见识过石仲魁的手段后,别说打包票说帮裘良,就是帮他的心思都不敢有。 不过以他的聪明,也不会直接拒绝。 说了句稍等,裘良顿时露出感激的表情。 可薛蝌再次回到节堂时,只待在外面的长廊下老老实实的站着。 至于裘良此时如何期待,那是他的事。 薛金平等官佐得了命令离开,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薛蝌这才进了节堂,“姐夫,大哥和缮国公府的石大,人已经从户部要来了三千石的粮草和足够的工具,您看是否今日就命人把粮草之物转运去京城外?” 石仲魁点点头,然后笑着对薛蝌道,“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书吏帮你处理些案牍之事?” 说真的,石仲魁对薛蝌确实很满意。 人虽不大,但能力绝对一等一。 而且足够努力,居然把需要三五人处理的事情,独自一人全处理完。 薛蝌想了想,“粮草、文书太过重要,找外人不如在薛家和贾家内寻几个偏房有才之人委任和培养。” 石仲魁心里对这提议不置可否,但在这世间生活了快两年后,却懂了一个道理。 官官相护和亲亲相隐绝对是封建社会,绝大部分人都会遵守的基本准则。 官官相护先不说,宗族制度对世人的约束力,虽然也不完全可靠。 但非谋逆等危及全族的危机时,出卖同族和亲眷的代价,绝对超过现代人的想象。 当然,要是有仇或者基本上都不往来了,那就另说。 “你命人去找贾权和贾芸,然后你亲自考较两人办事的能力,要是过关,一些小事交给他们去做。” “是”,薛蝌不敢有任何异议。 只能暗自惋惜,薛家八房的族人,接触石仲魁的机会太少。 以至于错过这次机会后,还不知道得等多久才有出头的机会。 石仲魁见薛蝌微微皱眉,心里暗笑,仅仅从平衡之术考虑,自己身边亲近之人就不可能全是薛家子弟。 “去请裘指挥使到内堂。” “是”,薛蝌忙行礼告退。 石仲魁故意坐在主位上等了好一会,这才笑着起身走向内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