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等。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憋不住了,难受得皱鼻子挤眼睛。 “张嘴。”赫连筝道。 她不听,脸都憋红还死撑着不出气,看来是打算活活把自己憋死。 赫连筝忍无可忍,将她受伤的左手高举,俯身吻住她嘴唇,舌尖抵开牙关,为她渡气。 小石妖忍不住启唇,用力吸气,睁开眼睛,柔软的唇瓣分离,赫连筝凝视着她,二人相顾无言。 他憋气憋得眼眶通红,眸子里盛了浅浅的一汪泪,赫连筝撩动眼皮,长发垂落在她脖颈,俯身再吻,齿关细细啄食,彼此开始感觉到热。 赫连筝松开手,一条水链捆了她左手拴在床头,是担心她乱动碰到伤处,然此念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纱帐垂落,帐中光线登时暗了几分,灵气包裹的水链被主人操控着,灵活将阻碍剥离。 小石妖今日着一身浅碧纱裙,像只还没成熟的小莲蓬,里头莲子生嫩的就被人摘下狠心地掰了,撕开外面青绿的壳,露出里头白生生的莲子肉来。 莲子肉口感清甜鲜嫩,就生吃味道最好,里头芯子也不觉苦,嚼碎了一并咽下去。 论吃,赫连筝也是行家,她吃得不多,口味却刁钻,食材作料选用上等,烹煮用的水也必须是灵泉水,盛装用的碗碟自不必说,薄胎玉制,似蝉翼,若浮云。 不过这些年,她早已抛却浮华,回归质朴。 小半生清修,赫连筝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得足够冷静自持,得而不喜,失而弗忧。 自母亲离世后,她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牵动她的心。 可自打这石妖来到身边,她不得已抛弃了所有矜持,整日精于谋算,攻于心计,得别号‘狗筝’。 赫连筝想,她或许并没有那么好,没有外人以为的那样清风高节。 她的贪念隐藏在正人君子的外皮下,不轻易显露,也并不强烈、凶猛,徐徐图之,蚕食侵蚀。 对上她朦胧星眼,只手捧起她的脸,赫连筝眼底生出一点幽暗,俯身咬破她嘴唇。 小石妖双手被缚,挣扎不得,那些水链活了一般,周身爬行蠕动,勒束出不动的形状,她感觉新奇,隐隐有些乐在其中,双眼蓦地睁大,腿肚搭在赫连筝肩膀,脚背绷直,脖颈拉出雪白的脆弱弧线。 及至后半夜,赫连筝才正襟危坐在榻边为她上药,伤口晾了这许久,破口干燥收缩,略略消了肿,赫连筝洒上药粉,以透气的鲛绡裹缠。 她体质特殊,岚溪照包扎得不能说坏,只是不适合她,她伤愈得慢。 鲛绡打个结,赫连筝垂眸细细摩挲她手腕皮肤,她挣扎得厉害,水链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粉色纹路,更显肌肤娇嫩,残破美丽。 榻上石妖睨着她,被伺候得还算舒心,却仍是没好气的样子。 没有拿捏到赫连筝,她反被狠狠拿捏了。 包扎好伤口,赫连筝倒也没有责备石妖贪玩弄伤自己,她搓了个水团俯身给她擦洗。 凉凉的发尾不经意扫过皮肤,小石妖盯着她,每每这时候的赫连筝是最温柔的。 暖橙的灯光柔和了她的脸庞,她身在其位,常故作老成,日子长了,眉头总是难以舒展,看人不自觉带几分身在高位的睥睨。 但小石妖见过她许多不同的样子,她其实体贴细心,也充满耐心,偶尔发狠,又会马上安抚性地揉揉、贴贴,冲她抱歉笑笑。 “疼不疼?”赫连筝指她身上那些失控时留下的痕迹。她其实没使多大力气,是她太嫩了。 小石妖轻轻摇头,想张嘴说话,不由“嘶”一声,抬手摸摸嘴角,破了。 “你咬我。”她含糊。 “惩罚。”赫连筝,顿了顿,又道:“你也咬我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