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靳时雨却一声不吭地,转战其他地方。软绵绵的吻落在谢臻脖颈上,缓缓吻过喉结,寂静的房间内,还依稀能听见亲吻的喘气声。 谢臻缓缓用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光洁的胸膛。 又闭了闭眼。 可靳时雨却又不想继续下去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谢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犹豫片刻后,靳时雨伸出手来反反复复揉捏着谢臻的后颈,他喉结微微滚动,眼底的欲望慢慢褪去,一眼望进他眼里,只能感受到平静。谢臻神色微动,在望向靳时雨的时候,即便靳时雨没有说一个字,可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逐渐发酵了。 一种古怪的情绪,在谢臻心里慢慢翻涌出来,他总觉得,靳时雨比任何人都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瞬间。 停在,他们之间距离不过方寸的这一瞬间。 最终谢臻还是主动开了口,微微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靳时雨:“没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 话音落下,靳时雨直起身子,随手反复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试图抚平自己内心的狂躁和不安。靳时雨情绪波动很大,甚至没能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他能闻到空气中泛出些许琥珀香气,在躁动和不安之中,越发浓厚。 他只能用这样无声的、谢臻无法察觉到的方式,来宣泄和暴露自己的情绪。可靳时雨不知道,在空气中琥珀气息逐渐加重时,在他背后的谢臻,抬眼盯向他的背影。 谢臻没吱声,手指拧了两下,一声不吭地点了根烟出来,他时不时磕磕烟头,抖下点烟灰出来。 “下次,不需要你找我。” “……谁想找你,你当我工资白拿,饭白吃吗?还是说你把我当白痴了?”靳时雨没回头,冷硬地答道。 谢臻倒也不恼,知道靳时雨心里不痛快,磕了两下烟灰,脸上挂起淡淡笑意:“我怕你是真不想做警察了。”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靳时雨轻哼了一声,蹙着眉走向餐桌。谢臻慢慢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将烟头捻灭后,下意识地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他表情放松下来,轻声嘀咕着:“嘴硬……” 靳时雨耳朵尖,就算只是轻轻的两个字,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心情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想张口去挽留谢臻,却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留住他,于是连尝试都没有尝试。 就算靳时雨张了这个口,问他能不能不要走,谢臻也只会答非所问地冲他笑笑,甚至可能只会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然后甩下一句,不要天真了。 谢臻不会为了靳时雨停下脚步,这个道理、这个苦头,靳时雨不想再吃第二次。 靳寒的嘴,说起灵验来,倒是比什么都灵验。靳时雨才去见靳寒不超过三天,那边就急匆匆地打了电话过来,说是靳家老爷子不行了。靳时雨倒是不痛不痒,但这位他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地位非同小可,纵使是谁,也不敢拦着靳时雨,不让他回去,甚至还会赶着靳时雨回去。 当天,靳时雨是在出警的时候接到的通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安排好工作,就被这匆匆的一通电话,临时终止了今天的任务。高局让他尽快回去,说是已经安排人过来暂时对接,等人到了后立刻回去。 靳时雨眼皮跳动得很快,等着对接的人来了,靳寒派的人也到了。这一次的阵仗实在有些太大,靳寒甚至没有时间换一辆不显眼的车,从第二军区,开着军事用车便直接直奔这里。靳时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后座的位置被人打开,他拽着车身上高高的握手,踩在轮胎上,脚上发力猛地登上车。 靳寒坐在他身边,面若冰霜,纪秘书在前方开车,车厢内静得有些可怕。 “怎么那么突然?”靳时雨理了理衣服,微微皱着眉。 只见靳寒猛地睁开眼,却有些答非所问:“等会有任何人和你搭话,都把嘴巴闭得严实点,别理会那帮人。纪星,抑制贴。” 正在开车的纪秘书掏出一盒抑制贴,用力甩到后排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擦着靳寒的脸飞了过去。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靳时雨看见靳寒的额上切切实实爆出了所谓的青筋,略微有些铁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彻骨的眼神,狠狠剜向驾驶座的方向。 纪秘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车速,故作镇定地说道:“靳先生,抱歉。” 靳寒没有找他茬,只是皱眉撕开抑制贴,递给靳时雨一张,平静道:“贴好。” “我能控制好。”靳时雨皱眉接过。 “贴好。”靳寒有些不耐,又缓缓强调了一遍。 靳老爷子从两年前开始,身体每况愈下,随着时间流逝,靳老爷子也算是沉疴难起。于是靳寒便开始慢慢着手接过靳家的一切大小事务,眼下靳老爷子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几个子女、昔日战友、后辈都纷纷赶来。 但靳寒没到,没人敢吱声进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