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怒,只是问:“你要替她吹枕边风吗?” 余鹤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可是她好温柔啊。” “哦,余少爷喜欢温柔的。”傅云峥动了下轮椅往外走。 轮椅扶手边缘恰巧刮到余鹤衣服上,余鹤平衡能力很差,一下子没站稳,直接就坐到了傅云峥的腿上。 “唉!你的腿!”余鹤屁股还没落实就站起来,扎马步似的岔开腿半蹲着:“不能压吧。” 傅云峥担心余鹤摔倒,虚扶着余鹤的腰,瞥了眼自己的腿,嘲弄道:“没知觉,不怕压。” 余鹤扶着傅云峥的肩膀,用种很别扭的姿势站着,完全没听懂傅云峥言语中的自嘲,反而顺着傅云峥说:“那我坐你腿上了。” 傅云峥心情变得很好,眼中含了些微不可查的笑意,他把余鹤鼻梁上滑落下来的眼镜推上去:“坐吧。” 余鹤也不客气,当即一松劲儿,跨坐在傅云峥的大腿上。 他们离得很近,余鹤又闻到傅云峥身上白色香皂的味道。 余鹤可太喜欢这个味道了。 “好香。” 余鹤凑到傅云峥颈边,闻这股香味是从哪儿来的,香皂又不是香水,哪儿有那么长的留香时间?按理说就算每天早上洗澡,临近中午也不该还有香味。 靠的近了,余鹤的鼻尖感受到傅云峥身上的热气,他动着鼻子轻轻嗅:“傅先生,好香啊,您每天都洗澡吗?” 余鹤一说话,吐息全都打在傅云峥的脖颈上。 傅云峥禁欲多年,近来才刚开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么亲近? 他微微躲避,后背很快触在轮椅靠背上,嗯了一声。 余鹤从来不知进退,傅云峥都这样躲他了,要是旁人早就知情知趣的退开。余鹤跟旁人不一样,傅云峥越退他靠的越近,直到傅云峥整个后背都贴在轮椅靠背上,还要深深一吸气,无意识地撩拨着傅云峥紧绷的神经。 余鹤疑惑:“您用什么洗澡,怎么这么香?” 傅云峥抬手挡住余鹤蹭来蹭去的鼻子,漠然回答:“用水。” “您房间的沐浴乳我也用过啊。”余鹤抻起自己的领口,低头嗅闻:“可怎么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在余鹤看不到的地方,傅云峥攥紧了轮椅扶手:“什么不一样?” 余鹤也说不上来,随意奉承了一句:“可能您比较厉害吧。” 傅云峥面色微缓,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音色华丽如清风抚琴弦,悦耳极了。 傅云峥慢条斯理:“照余少爷差上一些。” “嗯?差哪儿了?”余鹤问。 傅云峥眼中忍不住笑意,指尖把余鹤松散的一缕刘海拨上去:“余少爷称霸三界的时候,还没我呢。” 余鹤:“......” 他就知道! 傅云峥平日里冷冷淡淡,全世界都知道傅云峥喜怒不形于色,瞧起来高深莫测,只有余鹤丢脸时,傅云峥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这个老狐狸! 不过,傅云峥笑起来可真英俊。 长长的凤眸弯起,脸上寒意散尽,又温柔又潇洒,就像古代的贵公子。 余鹤圈着傅云峥的肩膀,把头搭在傅云峥的肩上。 他高,也瘦,蜷在傅云峥怀里并不违和,就像一只回到巢穴里的小鸟。 傅云峥搂住余鹤的肩膀,把余鹤揽在怀中。 余鹤闭上眼。 倦鸟归巢,这一刻他无比心安。 第19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