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洗完头,把花洒还给傅云峥:“你先洗吧。” 傅云峥都气笑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洗完热水澡后,傅云峥身上一阵阵泛凉,余鹤又缠着他起腻,傅云峥心一软,就让余鹤在自己房间睡下了。 在余鹤尽心竭力地伺候下,第二天一早,傅云峥不出意外的感染风寒,全身酸痛。 余鹤起床下楼吃饭时,正巧听见傅云峥让帮佣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怎么要收拾客房呢?”余鹤走向餐桌:“不是说跟我一起睡吗?” 傅云峥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些许鼻音:“我感冒了。” 为免交叉感染,帮佣把余鹤的饭单独盛出来,摆在离傅云峥最远的地方。 傅云峥拿餐巾掩着口鼻:“把饭给他端屋里去。”继而又对余鹤说:“你回屋吃。” 余鹤浑然不在意,他把自己的碗端过来,坐在傅云峥身边:“没事,您这是着凉,又不是病毒性的,不传染。” 傅云峥斜睨了余鹤一眼,幽幽道:“哦,余少爷还知道我是着凉呢。” 余鹤脸上一热,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帮佣,傅家的帮佣极懂察言观色,见状微微躬身都从餐厅退了出去,余鹤这才凑在傅云峥耳边悄声说:“以后我先帮你洗。” “免了。”傅云峥用手背推开余鹤的脑袋:“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余鹤说:“睡的早。” 昨晚和第一次和傅云峥躺在一处睡,余鹤不免有点紧张。 他下午才起,傅云峥房间内又安静,他本以为会很难入睡。也许是因为傅云峥睡着后,他不敢乱动,也不玩手机,一动不动在床上躺尸,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余鹤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在夜里睡着了,自从进入青春期,忘了是初二还是初三,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失眠,夜里怎么都睡不着。 晚上睡不着,白天上学就犯困,成绩自然一落千丈。 学习的压力、生活的压力堆在一起,余鹤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余鹤想过去医院看看,他和养父说的时候,养父却说:“谁不失眠啊,成天这么多事儿压,我还睡不着呢,你就学习那点事,有什么睡不着的。我看你是闲的,像你爷爷小时候那样,下地干点活就不失眠了。” 然后扔给了余鹤一瓶安眠药。 余鹤去校医院看,校医说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让他试着调整心态,不要压力太大,长大就好了。 可现在余鹤已经十九了,他的青春期怎么还没过去啊。 也许他养父是对的,他就是闲的。 傅云峥躺在他身边,他担心吵醒傅云峥就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难得作息正常一次,余鹤神清气爽,和因感冒而略显萎靡的傅云峥形成鲜明的对比。 余鹤晚上睡不着时,白天能睡一整天,现在忽然一整个白天空出来,他也不知该干点什么好,在别墅里转来转去,像一只精力过于旺盛的小鸟。 傅云峥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九点半了,你去买摩托车吧。” 余鹤对摩托车没什么特殊需求,都是代步工具,谁叫他晕车晕的厉害,他一点也不想出门。 傅宅太偏了,远离市中心,出去一趟得开二十分钟才能开出庄园。 傅云峥瞧见章杉给他打了个手势,知道章杉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说,就问余鹤:“你会骑马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