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冉认命地把手放在余鹤膝盖上,用力一捏:“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余鹤慵懒窝在椅子上,语气也散散慢慢:“谁撒娇了,我从来不撒娇。” 在两位大夫全力救治下,英语课下课前余鹤满血复活。 第二节 课沈涵沈三针的公开课。 针灸临床诊治常见疾病概论,是理论课不是实践课,梁冉跟余鹤保证不会出现针。 “至少不会出现实体针,ppt上可能有插图,但沈老都八十多了,他可能也不会用ppt。”梁冉说:“先听听,你推荐函不还是沈老开的吗?这还逃课是不是有点说过不去。” 余鹤跟着梁冉他们往二楼阶梯教室走,下楼时接到余清砚电话。 余清砚也要过来蹭课。 挂断电话,余鹤跟梁冉说:“帮我占两个座,我朋友也来听沈老的课,我下楼接他。” 笃行楼西门,余鹤看到了余清砚。 大一课多,开学后他和余清砚上次见面还是余鹤晕针那回。 余清砚是标准的好学生,八点上课,七点半就到教室那种,和余鹤踩点进教室、下课就从后门蹽的作息完全不重合。 早上,余清砚离开宿舍时,余鹤还没有醒; 下课,余鹤已经跑到了食堂,余清砚还在慢条斯理地总结笔记。 在大学,上午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间都是十一点五十,如果不能做最早吃饭的那批,那食堂的队就有的排了。 每次下课,余鹤都要拽着梁冉冲刺,争取做最先冲进教室的那批,王广斌跑不动,每次慢悠悠走到食堂,余鹤他们已经替他打好饭了。 要是去得晚了,别说打饭窗口得排队,食堂连空余的餐桌都没有,所以有的学生会先回宿舍,等人少了再去食堂。 余鹤是最早吃饭那波人,而余清砚偏偏是最晚吃饭的那一波,大概掐着十二点四十左右到食堂,就没什么人了。 而十二点四十的时候呢? 余鹤大概率已经骑上摩托回家了。 综上所述,余鹤和余清砚碰不上面实属正常。 今天天有些阴,余清砚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站在风中仰头看着树梢。 天空阴郁、老树枯藤,余清砚临风树下,温柔怅然,好像电视剧里死了女朋友的偶像剧男主。 “干嘛呢?”余鹤走进这副色调深沉的画里:“树上有什么啊,我看你瞅半天了。” 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的余鹤过分耀眼,就像一束强光照进余清砚的人生里。 余清砚侧过身朝余鹤笑笑:“脖子有点疼,仰头抻抻。” “脖子疼啊。”余鹤捏了捏余清砚后颈:“落枕了还是颈椎疼,一会儿我给你捏捏。” 余鹤手劲儿本来就大,又是用心学的推拿,掐起穴位来又狠又准,余清砚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余鹤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余清砚吃痛,下意识往后躲,却跟被捏住后颈的猫没什么区别,根本躲不开:“轻点,轻点余鹤,疼啊。” 余鹤松开手:“捏这儿疼就不是落枕,是不是颈椎关节炎啊,低头时间长了?” 余清砚捂着后颈转了转头:“贴点膏药就好了,老毛病了。” 余鹤迈上台阶,边走边说:“人的骨头就这一套,得省着点用,哪儿才二十就得颈椎病的?你可别不当回事,都不用等你老,三十岁你就知道难受了。” 余清砚弯起眼睛笑了笑,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