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穆二少在遭受了近两天的毒打之后,他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的事情终于被发现了。 这还是因为青婉楼里那专门负责调教新人的力士,将手里的匕首举到穆二少面前,威胁他若是不听话,就要划破他的脸。 于是穆二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的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生生挨了这一刀。 刀尖划破了人皮面具,出现了皱纹和卷曲,那力士这才发觉不对劲,抬手撕下了那一层如丝薄的面具。 在看清对方的面具下的真容之后,那负责调教的力士只觉得眼前一黑。 “穆,穆二少爷?!”力士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又伸出手,捏扯了一下那张脸,却没能再扯起其他的的面具材料。 其实,若不是因为青婉楼这地方最是看中脸,坏了脸就是坏了生意,所以他们调教人时总会避开脸,穆二少也不至于熬了两个白天加一晚上,才被人发现戴着人皮面具。 力士赶紧扯出紧紧塞在穆二少嘴里的布。 穆二少干呕了好几声,还吐出了一口血,才哑着嗓子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把这些绳子解开!还有那个香!赶紧灭了!” 力士不敢耽搁,赶紧解开了捆束穆二少身上的粗绳,再细看穆二少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力士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架着一把大刀,那大刀随手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那个面具捡起来,再贴回穆二少的脸上,可那个面具已经被他撕碎了,明显无法再贴回去了。 他甚至后悔自己撕开那个人皮面具,不然,他现在或许还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而不是要面对这样一个麻烦的境况! 老鸨问讯赶来,得知自己“调教”的竟然是穆二少之后,差点没吓晕过去,赶紧派人去请来医者,给穆二少疗伤。 一群人急得忙前忙后,向穆二少赔罪道歉,不断地解释这完全是误会,他们真的不知道穆二少竟然被人强行戴上了人皮面具。 穆二少这两日一夜来,已经说不清被打了多少棍子,抽了多少鞭子,扎了多少针,也算不清身上被浇了多少次脏水,撒了多少次辣粉了。 现在他身上到处都是鞭伤棍伤,被打的得皮开肉绽,伤口流脓发臭,惨不忍睹。 可偏偏这些人打穆二少的时候,骂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还是穆二少叮嘱他们要狠狠教训的。 他们完全就是照着穆二少的吩咐办事,却没想到这鞭子棍子和针竟全都落在了穆二少自己身上。 穆二少憋屈得不行,只能反反复复地骂老鸨这些人蠢如猪狗,不长眼睛,不辨真假。 但一想到这些都是他自己吩咐他们做的,穆二少又郁闷不已。 整个治疗过程,穆二少的痛叫声就没停歇过。 因为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新伤叠在旧伤上,很多地方都化脓发臭,在那脏兮兮的柴房里,在浓重的禁灵香的熏染下,完全没法施展灵力的穆二少就像是一只在案板上无效挣扎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一整个治疗,在穆二少的咒骂声和老鸨的哀求声中,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结束了。 看着已经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但身上却满是包扎的白纱的穆二少爷,老鸨只觉得脑壳子一阵阵的发疼。 这要是让穆家的人看到了,他们这青婉楼怕是要被整个拆了,而他们这群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啊。 “二少爷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不然我们哪能这样对您呢?我们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办事啊!”这句话老鸨已经叨叨了无数遍了。 躺在床上的穆二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床前的老鸨,“你们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包括这个青婉楼的所有人,都得死!” “二少爷啊,您就行行好,绕了我们这次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您啊!”老鸨再次求饶。 穆二少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了:“为什么我爹娘还没过来?你不是说了已经派人去告诉他们了吗?现在怎么也应该到了吧!” 老鸨原想着先稳住穆二少,商量好了之后,再派人去穆家,现在看穆二少这副恨不得将她吃剐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