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族长说起此事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若是藤氏的人觉得那玉简里的东西珍贵,自然会想办法拓印或者抄记下来,哪里用得着我们百年之后再去修缮玉简?” 安韶拍了拍床被,往上面一躺,“罢了罢了,我原想顺路过来了却此事,既然他们不在这里,而我又不知他们去向,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前往北垣城吧。” 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叩声,是店小二将花酿拿来了。 他们家这花酿一坛也就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店小二当着他们的面敲开了这小酒坛的封口,给他们倒上了两杯,又送上一些下酒的小菜,才离开了房间,并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安韶闻到酒味儿,又从床上翻起来,端着酒杯浅尝了一下,啧啧道:“这味儿还真不错,看来我们也不算白来这里一趟,靳昶,我们今晚不醉不睡啊!” 严靳昶:“醉酒误事。” 安韶:“那就小酌,小酌怡情。” 严靳昶只好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安韶举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他刚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就听安韶道:“我们拜了天地,进了洞房,是不是就差喝交杯酒了?” 严靳昶:“咳咳咳……” 第218章 异样 严靳昶拭去呛咳出来的酒水,“还差一拜。” 那日在那阴森森的慕府里,阴风中传来了那句“夫妻对拜”之后,只有附身在云明彦和云明津身上的魂魄对拜了下去,而余骋则七窍流血,余骋的新娘则倒在了余骋的怀里,不久之后就化作了飞灰消散于无。 当时阴风大作,余骋的叫声又是那么的绝望,大家的视线都被余骋吸引了过去,都没有来得及顾及其他。 现在想来,那附身在云明津也云明彦身上的魂魄,明显是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才会在那四个字响起之后,赶紧低头对拜,了却多年的遗憾。 安韶:“是哦,我们还差一拜,其实仔细算来,前两拜也不能作数,那是别人的婚事,不是我们的。” 安韶端起酒坛子,又给严靳昶的酒杯倒上酒,自己举起杯来,勾住了严靳昶的手:“就当是提前熟习了。” 严靳昶的视线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手腕上挪开,对上了安韶那双带笑的眼神。 此时安韶已经将酒杯放在了唇边,嘴角微勾,明显是在等着他。 严靳昶便靠近过去,与他一同饮下了杯中酒。 这酒其实不算烈,却仿佛带着一片滚烫入喉,沉入了身体里,扬起一股燥意。 严靳昶心中默念了几次净心诀,勉强压下身体里涌起的那股燥意,就见安韶又给自己满上了酒。 “这酒的味道还真不错,明日离开时可以多带上几坛。” 严靳昶见安韶大口大口的喝,提醒道:“说不准这酒后劲强。” 安韶:“放心,上次同茂家主喝了那么多杯,我不都好好的么?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严靳昶:“酒各有不同,说不准。” 安韶摆摆手:“不会不会!” 一坛酒尽之后,严靳昶看着已经趴在桌上,面色晕红,口中呓语的安韶,陷入沉思。 严靳昶试着唤了安韶几声,安韶只是一脸迷茫地左看右看,像是听辨不清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只能哼哼道:“在呢。” 严靳昶:“你醉了。” 安韶:“我不睡。” 严靳昶:“我扶你上床。” 安韶:“我衣服不长。” 严靳昶:“你耳朵都不好使了。” 安韶:“我头上长草了?”安韶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没有啊,我没让它们长出来啊,它们还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