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身穿蓝衣的人飞了过来,心知他们这是要来把他的傀儡封印,便一抬手。 “哗啦哗啦……” 散落在四周的木块瞬间动了,有些甚至还从碎石堆中翻腾出来,骨碌骨碌地朝严靳昶的方向滚来,很快在严靳昶的面前咔哒咔哒地拼合成一个身形高大的傀儡。 所有人:=口=! 这家伙的傀儡,竟然不是坏了吗? 那些蓝衣人见此,便站在一旁,等着严靳昶将散落于四处的傀儡木块全都收拢回来之后,才将那个傀儡封入了卷轴当中。 严靳昶缓步走向比试场的边缘,沾血的脚印和从衣服上滴下的血迹紧随在他身后,很快在崎岖不平的比试台上留下了长长的两道鲜红。 严靳昶感觉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在远去,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已经麻木消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脑海里倒是还能清晰的重现方才那近在眼前的画面。 漆黑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强烈的绿色光芒瞬间自那掌心里冲涌出来,绿光在霎时间吞噬了严靳昶目光所及的一切景象,而严靳昶也被震晕了过去。 严靳昶抬手捂住额头,直到现在,他还能隐隐感觉到这个位置很疼…… 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严靳昶恍然回过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比试场的边缘,且一脚踏空! 这些比试场都是悬浮在空中的,只不过每一个比试场悬浮的高度不一样而已,严靳昶所在的这个比试场,很高! “噗!” 料想中的坠落和失重感并未传来,只有一道衣料碰撞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让严靳昶感到十分安心。 严靳昶终于不再强撑,由着自己陷入了黑暗当中。 “靳……未溟!”安韶唤了严靳昶几声,却没得到严靳昶的回应,心中越发着急。 几道湿黏从他的手背上滑过,安韶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大片的腥红,在严靳昶身后的地上,也拖着两道长长的血痕。 安韶连忙抱着严靳昶冲回房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丹药倒入了严靳昶嘴里,又拿出了能止血的药粉,撕开了严靳昶身上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解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白布条,一股脑将药粉往严靳昶身上倒。 为了遮掩身上的咒印,严靳昶平时会用白布条遮掩这没有贴合假皮的身体,眼下这些白布条都被划破了,血渗出来,将白净的布条全数染红,许多血凝结在皮肤上,不自信看,倒是很难看清他身上的这些咒印。 “怎么会伤得那么重?方才比试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杨涔宴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韶飞快地给严靳昶止血包扎,可尽管如此,严靳昶的身下还是流积了一滩血。 严靳昶身上布满了刀伤,纵横交错,伤口深浅不一,安韶死死地盯着那些勉强止住了血的伤口,脸色阴沉。 见严靳昶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有刀口,安韶抬手撕下那面具,发现那刀口只是在面具上,并没有伤到严靳昶的脸。 不过…… 安韶眉头微蹙,抬手抚过严靳昶的额头,却发现,那出现在严靳昶眉心上的暗纹并非脏污。 “这是什么?”安韶看过这张脸无数次,就已经记下了严靳昶脸上的咒印,金光严靳昶脸上身上的这些咒印是会流动的,不会一直处于同一个位置,但现在出现在严靳昶眉心的这一块,明显和其他的印记不一样。 “唔……”严靳昶闷哼一声,眉心紧缩,似乎是在意识沉浮之间挣扎。 安韶抓住严靳昶的手,俯下身,低唤道:“靳昶!” 许是感熟悉的气息靠近,严靳昶指尖缓缓收拢,抓紧了安韶的手。 …… 这一觉严靳昶睡得并不安稳,之前所经历的很多事情纷扰都接踵而来,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一本写满了字的书,在他面前哗啦啦地翻过。 上辈子的经历,书中的剧情,眼下他所经历的现实,这些似乎都杂糅成了一团,搅得他不得安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