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看着这样的严靳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语气都轻了不少:“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压低声音道:“没事,我就是有些晕,方才我……”严靳昶靠近安韶,近乎与他面贴面。 安韶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严靳昶的脸上,看着那张清冷且精致的脸,以及那暗赭色的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经历了什么的缘故,严靳昶的眼尾处还泛着红,衬得这张脸越发妖治。 严靳昶眨了眨眼,因为靠得太近,睫毛轻轻地在安韶的脸上扫过。 安韶有些恍惚:“怎,怎么了?” 严靳昶将安韶抱在怀里,声音有些低哑:“我,不太记得了,咒印好像消失了,我也失去了意识,醒来时,便感觉浑身疼痛,疼死了……” 严靳昶身体往下一沉,安韶紧紧地抱住他,心疼道:“我现在帮你梳理一下经脉,很快就不疼了。” 强撑着保持清醒,只想等着看严靳昶要怎么面对“疾风”的忘念:“……”这样也行? 你的头是在落下阶梯的时候被砸坏了吗? 你看看他那还赤果着的上身,你看看他那白净的身躯,你看看他身上哪里有半点伤痕? 这满地都是血气和怨气,他却一身白白净净,也就鞋底裤脚沾了一点血,就算说他是刚来到这里的,别人都能信!哪里就疼死他了呢? 他在演啊!你看不出来吗! 安韶连忙扶着严靳昶坐下来,并狠狠地瞪向了严靳昶刚放在地上的麟风剑,以及落在不远处的忘念剑,“是他们伤了你?!” 忘念:“……”你是比麟风还瞎吗? 麟风:“……”自愧不如。 安韶身上的根藤“唰”的张扬开:“肯定是了!” 麟风和忘念:!!! 你冲上来时把脑子和眼睛落在试炼塔二层了吗! 要不我们再下去一趟,帮你捡回来按上吧! 严靳昶抬起手,将手背翻到安韶面前,安韶便看到了严靳昶手背上那刚刚浮现出来的双剑型印记。 严靳昶:“我契约了这两柄剑,日后他们就能为我所用了。” 安韶:“……” 严靳昶其实也没有演,是真的头晕全身疼,没坚持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安韶只好将他扶坐好,将灵力送入严靳昶的身体里,想给他梳理经脉。 可当安韶的灵力刚接触到严靳昶的一处经脉,就立刻被一股力量弹了出来! 那股力量明显和严靳昶以往的木灵力和雾灵力不同,尽管严靳昶的木灵根是变异的,和普通的木灵力相比,会很具攻击型,但安韶这些年给他梳理过那么多次经脉,也从未感觉到排斥。 而这一次,这种弥漫在严靳昶经脉里的力量,却带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狂暴,仿佛裹着一身的剑刃,旁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划得血肉模糊。 安韶只好先收了手,目光一转,看向了远处那正蜷缩在角落里,明显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飓兔灵体。 安韶朝那飓兔灵体一勾手指:“过来。” 飓兔打了个哆嗦,但它也自知不敌,于是小心翼翼地蹦了过来。 飓兔虽然是这试炼塔的守护灵,而这里的灵气也很丰裕,但因为有那璨兽盘踞在这里,飓兔几乎没有多少时间静心修炼,修为涨得不快。 在它身死之后,便化作了灵体,滞留于此,为了不让那璨兽发现自己的存在,同时也是为了报复璨兽,让那璨兽尝尽孤寂之苦,让它在这个没有任何旁人的巨大囚笼里待到死,飓兔就一直隐匿身形,不让璨兽发现自己。 如果严靳昶和安韶没有来,飓兔可以再等上一段时间,生生将那璨兽熬到能量枯竭,从一个能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