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暂住着他们俩,还有几个他们宗门里的小童。 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叫嚷声,听起来确实十分凶悍,似乎下一刻就要冲进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严靳昶记得自己那会儿是想出去与那些人讲清楚,交涉一番的,却没想到,还不等他走出那个院子,就感觉身体一晃,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等他再醒来时,便得旁人告知,他因为一连三日没有吃药,突然病发了,胡闹了很久,幸好萧明然及时赶回来,才让他安静下来。 当时严靳昶只觉得歉疚不已,又对自己这无法掌控的身体感到憎恶和绝望,并未深思,也没再管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事。 所以严靳昶并不知道,单方异当时到底是被谁当成了盗贼。 现在细想起来,这事还真是能完全的契合上。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那日的单方异为何会如此的慌张无措了,一来是因为旭霆宫势力太强了,他深知自己不敌,二来,只怕是因为他并不想将那九泫招魂铃交出去。 说起来,那九泫招魂铃到底是不是单方异在集市上买到的,还另当别论,毕竟集市上的那些摊贩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认不出那铃铛上有旭霆宫的印记,怎么会冒然收下这些货,还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售卖? 什么不小心在集市上买到了窃贼卖给摊贩的失窃之物,只怕那本就是单方异自己窃取的,只是没想到旭霆宫的人会在这附近,还拿着玉灵牌到处搜查,正好查到了单方异,发现自己瞒不下去了,单方异才随便编个说辞诓他而已。 还有他那一次的发狂,明明已经断了药三日了,之前都没有什么发作的征兆,偏偏在他准备去和外面的人交涉时发作。 很多细致之处,严靳昶已经记得不太清了,不过光凭着这一段模糊的记忆,也足够了。 严靳昶看着眼前那少年,正想着该如何确认对方的身份时,旭霆宫修士的视线扫过四周,“这是谁的房间?” “我们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搜到他的,这小贼就藏在这房间的床底下,一定是这个房间里的人助他藏身于此!” 闻言,一个旭霆宫修士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道:“我知道那房间里方才住着谁!”那修士的头上还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正是方才那摔下了楼梯的修士。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环顾四周,很快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严靳昶和安韶,立刻指向了他们,“就是他们两个,我刚才就觉得他们俩不对劲!” 严靳昶:“……” 循着那修士手指的方向,一群人刷地一下让开,很快将严靳昶和安韶的身影展露出来。 那个被捆灵锁束缚着的少年见到他们,眼珠子一转,双眼瞬间挤出了两滴泪,高声喊道:“大哥二哥,救救我!我真的已经藏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安韶:“你乱喊什么呢?谁是你哥了?” 头上顶着包的旭霆宫修士却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好啊,你们俩果然就是帮凶!难怪你们方才不愿意配合我们搜查!” 严靳昶:“这位道君的记性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可是由着你们进屋搜查的,当时大家可都是在看着,你们的人进去搜查了一番之后,还出来说里面没有别人,玉灵牌也没有反应。” “现在这屋子里突然冒出了个人,你们难道不是应该查一查,是不是你们自己的人包庇了他?” 安韶:“就是!而且我们方才都站在外面,为了配合你们搜查,我们出来之后就没有再进房间,也很有可能是他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自己进去躲藏的。” 少年蓦地瞪大双眼,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大哥,二哥,你们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们是不打算认我了吗?” 这少年演得倒是挺真,有不少人还真信了他这鬼话,再看着严靳昶和安韶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鄙夷。 “我就觉得奇怪了,他那么一个半大少年,修为也不高,怎么就能偷盗得了旭霆宫的东西了,肯定是有人相助的。” “相助?我看呐,他这是被人当成替罪羊喽!” 头上顶着肿包的旭霆宫修士:“来人,把那窃贼的两个同伙也抓起来!是与不是,只消带回去一齐审问了便是!” 站在周围的旭霆宫修士一个箭步冲上来,试图抓住严靳昶和安韶。 安韶闪身避开:“我们根本就不认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