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线,只差那么一点点! 安韶的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明明相隔甚远,安韶依然看得大气不敢出,生怕严靳昶哪一脚就踩到了机关。 其他人的心弦也都绷紧了,只不过他们想的是,“踩踩踩!中中中!” 眼看着严靳昶的下一步落脚,就要踩中下面的一根细丝时,林中突然吹起了一阵风,竟将那如蛛丝般细的长丝,吹得微微弯起了一点弧度。 偏偏就是这么一点弧度,让严靳昶的鞋子顺利落地,愣是没有碰到! 关键是,严靳昶全程都没有注意到脚下,一直在警惕地环顾四周。 奇偃岛的偃师们制作的这些机关,就像是融入了森林当中似的,严靳昶已经如此警惕了,都没有察觉到分毫。 可即便是这样,严靳昶都愣是没有碰到机关! 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细丝,从严靳昶的鞋尖掠过,从严靳昶的鞋后跟掠过,从严靳昶的裤脚,衣摆,衣袖,肩膀,发丝,手臂,耳朵……等等各处掠过。 在严靳昶不知道的时候,几十个能让他触发机关的细丝,从他的全世界掠过。 在严靳昶安然无恙地走出森林,远离那些机关的那一刻,原本闹哄哄地观赛席,陷入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很久很久,才有人声音道:“他过去了……” “是的,他毫发无损地走过去了。”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到的事吗?” 就在大家倍感遗憾时,于霄出现了。 他摔到了一个距离布满一堆的机关之处最远的树下,起身的第一脚,就踩到了布置在那个地方的,唯一的机关。 细丝断开的声音很小,他们都听不见,但已经对此期待已久的他们,觉得那应该是世上最美好的声音了,至少在这一刻是这样的。 机关被触发,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大锤甩出,而在大锤被扯下之后,那巨型紫阶傀儡从天而降! 等等!这个机关竟然是牵连着巨型紫阶傀儡的吗?怎么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那他们方才绘制的机关图纸,不就错了吗? “不对不对,我的画错了,按照我的这个画法,这机关牵连的不该是巨型紫阶傀儡的!” “我的也错了!” “就没有一个人画对的吗?怎么会这样?” “还用问吗?肯定是奇偃岛的偃师们知道这附近有窥像珠,故意做了一些手脚,让我们没法看全他们布置机关的路数。” “也是,这毕竟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怎么可能轻易透露出来?” “不过他们现在算是栽了吧?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散修,就把巨型紫阶傀儡给弄出来了,若是周围有那几个大偃宗的修士,一定会看到,并且提防,不会靠近过来。” “做机关就是为了出奇制胜,现在暴露了一个,只是用来对付两个小偃师,太亏了!” “等等,那个运气好的偃师,看着有点眼熟啊,他……” “轰!”因为那片区域附近安置着聆音石,所以里面的声音能依稀传出来,这种撞击声更是响亮无比。 巨型紫阶傀儡落地,不出意外地溅起了大片烟尘! 巨物落地带起的风,使得周围的树叶疯狂晃动,哗啦作响。 两个偃师和一个巨型紫阶傀儡对战,胜负简直毫无悬念,他们甚至都已经料想到那两人主动捏碎幽雪玉牌,离开决赛之地了。 他们只是惋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