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相似,在我看来,也是在向他们靠近。” 严靳昶攥紧了安韶的手。 安韶苦笑一声:“那时候的我,还没生出植体呢,我拔的是我本体上的刺,连皮带茎的那种,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可疼可疼了,我根上的刺又多又密,拔出来还会继续长,我一连拔了几天几夜,它再生的速度才慢了一些,我疼得要死要活的。” 顿了顿,安韶又道:“不过现在拔是不会疼了,我现在皮厚实得很,不像以前那么嫩。” 严靳昶:“那也不准拔。” 安韶:“我那会儿好不容易扒光了根上的所有的刺,尽量让自己和其他花的根更相似,才去找和我同龄的那些花,我想告诉它们,我现在的根藤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 安韶垂眸,“他们一开始一直在躲避着我,不敢靠近,但是在发现我的根藤上已经没有刺,只是光秃秃一片之后,他们就冲了上来。” “当然,那并不是为了给我一个拥抱,而是冲上来攻击我。”安韶:“因为,我自己拔除了能保护自己的武器。” “也是到了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在惧怕我的同时,也一次次的在心里厌恶他们自己所表现出来的畏惧,但他们不想承认自己的失态,所以他们转而厌恶我,因为那是我带给他们的直观感受。” “而当我卸下了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时,他们就会立刻展现出他们的獠牙,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身上找补回来,挽回他们曾经的失态。” 严靳昶张开双臂,将安韶拥入怀中。 安韶一手揽着严靳昶的腰,一手轻抚着严靳昶的后背,似在寻求安慰,“那一天,我们打了很久,很久。” 严靳昶:“你受伤了么?” 安韶:“……笑死,他们根本打不过我。” 严靳昶:“……” 安韶:“就算我没了刺,他们照样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严靳昶抬起手,轻拍了着他的后背,“你没事就好。” 安韶笑声渐歇,默默将脸埋入了严靳昶颈窝间,不说话了。 严靳昶:“想回去了吗?” 安韶楼住严靳昶的脖子,一蹬腿,跳到严靳昶身上,长腿夹住了严靳昶的腰。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小童:“……”你们俩当我们不存在吗? 严靳昶干脆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安韶往前走。 “噼啪噼啪……”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鞭炮声,其中还混杂着许多人声。 趴在严靳昶身上的安韶微微抬起头:“不是说回去了么?”这明显不是回去的路啊! 严靳昶:“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想去人多的地方走走。” 安韶:“……” 一阵风,将鞭炮带起的烟吹了过来,同时还有几道脚步声噔噔噔地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那边也要点一次,快点快点,别耽误了梦君们开宴!” “动作快点,待会儿还有去布置灯宴场呢!” 安韶听到有人过来,赶紧收了腿,想从严靳昶身上下来,严靳昶却故意拖着他,把他往上举,并故意问道:“怎么了?” “你!”安韶压低声音:“你放我下来。” 严靳昶:“你不是不想走么?我抱你走啊。” 安韶撑着他的肩膀往外推,“不不不,这个抱法太奇怪了!” 严靳昶:“这有什么奇怪的?方才难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