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严靳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双脚,竟然被一个血色的镣铐紧紧地铐住了! 这是,方才从剑中滴落下去的血!那些血竟然化作了镣铐,而他竟然毫无所觉!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冥器器灵? 随着眉心处逐渐发热,严靳昶看到自己眼前浮现出了诸多光景,明明是一下闪过,却深深地印在了严靳昶的脑海里。 这感觉不像是严靳昶主动记,而是眼前这巨脸强行让他记下! 短短几瞬间,严靳昶感觉自己看到了一段很漫长的时光! “这便是,我和他的过去,”巨脸合上了眼,骤然往身后的血色残影一倒,巨脸便像是沉入了血水当中似的,周围浮现层层虚幻的涟漪。 直至,那张巨脸完全沉入血影当中,血影也在这之后,化作了一阵红色的雨,刷啦啦的滴落在地上和不远处的水中。 “咔哒!”方才铐住严靳昶双脚的血色镣铐,也在被那片血雨滴中之后,消失了。 安韶用自己的根挪了过来,关切道:“怎么了?他做了什么?” 严靳昶揉了揉眉心,将额前的那一滴血抹去,道:“消失了,这冥剑里,现在已经没有器灵了。” 安韶:? 严靳昶:“他让我看到了一些光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你们初代花皇离世之后,他在冥器未毁的情况下,强行将自己的魂体剥离出剑身,和你们的花皇一起走了。” 安韶:“可是,初代花皇,是因为献祭,才离开的……” 严靳昶点头,“嗯,一起献祭,为了在那乱世当中,保花族长存,你们的初代花皇走入了祭阵当中,这冥器的器灵当时就紧随在后,只不过当时你们的族人都没有看到,还当它是有器灵的剑,期待能有下一个契合者再次拿起花皇之剑,便将它保存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这血剑就需要契约新的魂魄了。”安韶道。 严靳昶抬起血剑,“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这剑里虽然已经没有器灵了,可剑的威力却不减,我也能更放心的使用它,说不定日后还能带着它修出新的灵体来,就像麒雪那样。” “那不知道要过多久啊,并不是每一柄剑都能像麒雪那样的。”安韶有点失望,“看到你能拿起这柄剑,我真的很期待的。” 严靳昶举起血剑,朝远处的一块石头挥去! 随着一道破风之声响起,那巨石竟在瞬间从中间分开两半! 就这还不止! 更远处的山,发出了一声轰鸣,惊起了一片黑鸟! 安韶:“……” 严靳昶挽了一朵剑花,“好剑!” 安韶回过神来,顿时来了兴致,“那你日后是要亲自使剑了吗?” 严靳昶下意识道:“当然不是,自然是放在傀儡的手……”还没说完,严靳昶就想起,这柄剑,似乎只能由他亲自拿起来,傀儡根本拿不动! 安韶:“日后你可要好好练剑了,不是用傀儡,而是你自己!哈哈哈,每次我在那练得满头大汗,转头看到你只是动动手指,现在终于可以看你跑来跑去了!” 严靳昶:“……”并不是很想。 ———— 严靳昶开始练剑修行,安韶继续吸收养料,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阴冥界发生了不少事。先是销声匿迹,不问世事许久的四个冥主再次出现,捣毁了好几个占据一方,自立鬼主的势力,并宣称鬼皇将在一年之后现世。 紧接着就是西曼族的族长站出来,表明中立态度,不参与任何纷争,但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