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像:“若是其他的神像说臭,那估计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态,毕竟他们可是受到许多香火供奉的神君之像,傲气得很,是不会在人前轻易表露出窘迫之态的。” 安韶:“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方才见到那些神像时,以靠近他们做威胁,他们都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话,因为他们是真的想让我们赶紧离远点啊。” 神像:“……你这话说出来,是在威胁我吗?” 安韶笑眯眯道:“哎呀,这么明显的吗?” 严靳昶照例拿出了两张画,一张是镜灵给他们看到的那副面容,一张是严靳昶出去了男子脸上青黑之后的面容。 先将第一张摆在了神像面前,严靳昶道:“我们也不想扰了神君的清静,就是想打探一下,神君可否见过此人?” 神像的目光落在那画像上,摇头道:“未曾见过,这看着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模样,是重病将死之人,还是已故之人?” 严靳昶又翻出另一张:“那这张脸呢?” 神像一看,道:“这个人倒是见过。” 闻言,安韶双眼微亮,他们问遍了整个庄子,终于找到线索了,“神君可知晓他现在在何处?” 神像:“不久前还在这儿的,你们来晚了一步。” 严靳昶:“具体相隔了多长时间?这一条街一览无余,我们从长街上走来,若是有人进出,是可以一眼看到的。” 神像:“你们既然是从长街走来,那自然是看不到他,他是翻窗离开的,走得很着急,也不知道是要上哪去。” 安韶:“他何时来的,在此处待了多久?” 神像:“约莫是一个时辰之前来的,每天的那个时候,他都会来,就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干,时间一到就离开,已经持续很久了。” 严靳昶:“很久是指多久?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神像看向严靳昶:“这个庄子建起,都没过十年,这间屋子被建起,也没过五年,这家主人离开此地,也没过一年,我是在建屋之后不久,被供奉在此的,你觉得他来了我这多久?” 严靳昶:“不到一年。”主人家离开了此地之后,这里才会逐渐破败,那人若不是这家的主人,想要日日进来,也只能是在主人家离开此地之后。 他们不能以自己的时间来对照这个庄子里的时间,因为他们在这个庄子里看见的,都是过去的残景。 过去的人已经消失了,存在于这里的神像,也都是过去被供奉的神君之像,这些神像和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就是能看到他们,和他们交流而已。 对于严靳昶和安韶他们来说,这个地方是镜中世界,是试炼之地,可能是存在于几百年之前的村子,也可能是一个幻境。 可是对于这里的神像来说,它们还存在于这个村庄建起之后的几年里的某一个普通的一天。 神像:“大概是在三个月之前吧,我原以为他翻进来,是想找些值钱的东西,没想到他只是在这里待着,什么都没做。” 安韶:“他一句话都没说吗?” 神像:“说了一些话,但是我没听懂。” 严靳昶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供台,“她似乎不是为你而来。” 神像低笑一声:“你看看我这样子,有谁会为我而来呢?或许人家只不过是看到这里没人,进来歇歇脚罢了。” 安韶:“在这四处供神的敬神国,什么大神,小神,真神,伪神,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香火,你怎么混得那么惨?” 神像:“因为,没人能找到我这地方来,也没有人再买下这间屋子,自供奉我的主人家离开之后,你们是第二第三个找到这里的。” 严靳昶和安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