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按在家里的各种地方亲个没完。 有些时候亭澜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钱程脑袋刚一凑过来亭澜就扭开头,钱程赌气掰过来,亭澜就又偏过去,两人拉扯半天,钱程最后还是亲上了,亲完之后还有良心地给亭澜揉揉肩按按腰,舒服的亭澜直哼哼。 许是因为工作足够有压力也足够繁忙,这段时间亭澜几乎没有时间去考虑两人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每当念头冒了头,他就笼统地用各取所需的理由给按了下去,然后继续繁忙起来。 新公司的名字是成飞投资,成飞,程飞,亭澜知道,这是钱俞清对钱程满满的爱。不过最近钱程的心思暂时不在这上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早上起得越来越早,问就说是要去学车,但之后又跑到哪去也不知道,之后跟钱俞清聊天,亭澜才知道钱程最近已经开始跟着尹彩儿捣鼓影视投资,还找学长要了一百万。 虽说一百万在影视投资领域内连塞牙缝都算不上,但刚开始接触这行就用到这么大的金额还是出乎亭澜的意料了,虽然学长没说什么,但亭澜还是有些担心。他有去问过钱程现在在做什么,但钱程每次都给他打马虎眼,就是不跟他明说。 这天晚上亭澜刚洗完澡,整个人暖烘烘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脑,钱程打着哈欠坐到他身边,看起来有些疲惫。 亭澜没有看他,只是不经意得问了一句:“我听学长说,你找他要了一百万?” 钱程“嗯”了一声,伸出手将他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用指尖玩着亭澜微长的头发,道:“怎么了?” 亭澜停下手上的工作,道:“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现在是跟着尹彩儿做影视投资?” “嗯,他带着我投资电影。”钱程耸耸肩:“就当练练手呗。” 又是这种敷衍的回答。 亭澜哼了一声,道:“拿一百万给你练手,学长倒真信得过那个尹彩儿。” 钱程笑了,道:“亭叔叔信不过他么?” “倒不是说信不过他。”亭澜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钱程肩头,道:“隔行如隔山,我不懂影视投资,你既然想做这个,找他教你是没错的。” 钱程一愣:“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这不叫不高兴。”亭澜道:“投资这行,如果没有想把任何一分钱都抓在手里的觉悟,那这个投资人就肯定不合格。” 钱程问道:“那亭叔叔认为,合格的投资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亭澜不假思索道:“要在别人贪婪时恐惧,而在别人恐惧时贪婪。” 钱程一愣:“什么意思?” “股神巴菲特说的。”亭澜合上电脑,坐正身子道:“我在哥伦比亚大学上的第一节课,教授就把这句话送给我了。” “不过在华尔街混了这么多年,那些在投资界内经久不衰的所谓名言和真理,我倒是有些不敢苟同了。”亭澜低下头道:“国内市场发展晚于国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成体系化、自由化,在m国,投资人说白了就是操盘手,与一般操盘手不同的是,他们有着更敏锐的嗅觉和更充足的资金,以及更狠厉的手段。” “他们游弋于市场之中,在其中寻求别人还没有意识到的突变,有些时候,他们还会刻意制造突变。”亭澜点了点钱程的脑袋,突然问道:“小程,我问你,你觉得投资是什么?或者我问的更广泛一点,你觉得金融是什么?” 钱程认真思索道:“按照我的理解……金融是一种跨时间、跨空间的资金融通。” 亭澜点点头道:“这是跳脱生活后去看到的宏观层面。但我们身在其中,往往不能获得上帝视角,所以要从更微观的层面去看,比如,人性。” 亭澜每当谈及自己的专业领域都会非常沉稳,钱程很喜欢他这副侃侃而谈的模样,认真的仿佛浑身都在发光,让他不由自主的越靠越近。 这些天的相处中,钱程从亭澜身上学到了很多,在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他的差距的同时,又像是遇到了一股无形的推力,督促着钱程不断汲取,不断吸纳。 求知若渴的人将倾囊相授的人抱入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耳朵。 “人性?” “对,人性,金融就是道德游戏,投资者会处心积虑地将别人骗得穷困潦倒,然后自己从中牟利,赚得盆满钵满。虽然有手段这样做的人占少数,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