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一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赛蓬看得出是十分高兴,两个儿子陪着他喝了好几杯,都没谈生意上的事。直到一顿饭快要吃完,赛蓬对周耀辉说:“阿辉一会儿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只叫了他一个人,周耀辉下意识看了眼周寅坤,他倒是神情自然,听见赛蓬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好,爸。”周耀辉说,“正好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的帐还没跟您说。” 大人们说话,夏夏作为最小的晚辈,插不上嘴,负责剥虾。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剥了一盘,赛蓬直夸她懂事又乖巧。 说笑间,夏夏悄悄看了眼爷爷旁边的小叔叔。不知为何,今天剥的虾他一个也没碰。虽然表情看上去跟平时也差不多,但她还是莫名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哦,恍然想起来了。 她还欠了他的钱没还。 爸爸妈妈来了这么久,她还没把钱给他送过去。周寅坤不高兴必定是要有人遭罪的,于是饭后夏夏就跑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去找萨玛拿钱。 萨玛母女俩在房间里说话,赛蓬和周耀辉则去了赛蓬的屋子,唯有周寅坤不知所踪。 房间里,周耀辉拿出账簿的影印版,交给赛蓬。 赛蓬拿过来放到一边,“你做事我放心,正好你这回过来,再去办件事。” “好。”周耀辉先应下。 “你弟弟最近跟吴邦其走得近,这事你知道多少?” “吴邦其以前倒是有过交集,不过不太好拉拢,看着也不是个缺钱的样子。现在马上就下来了,阿坤怎么这时候跟他走得近?”周耀辉实话实说,“我不太清楚。怎么了爸?” “吴邦其跟阿坤说想拿货,没找你,估计也是因为以前没给你什么好脸色。以前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的这单生意量大,我交给你来做。” 周耀辉这次有些迟疑。 现在的情况,跟上次孟买工厂的事如出一辙。吴邦其既然已经跟周寅坤谈了,他再横插一脚,周寅坤会发什么疯,谁都不知道。 “怎么,不敢?”赛蓬看着他。 “那倒不是。有您给我撑着,能有什么事。”周耀辉想了想说,“吴邦其没有武装没有渠道,量大的话估计得咱们自己出脚。阿坤手上有人,我是想,只要他肯出人,这单的钱我们平分。” “他上次打你,是不是打得挺严重的?”赛蓬忽然这么问了句。他只看了张不清楚的照片,就记得全是血了。 周耀辉一笑:“没有。他就是在气头上,也没真把我怎么。” “行了。他为了孟买那工厂,把拓沙孙子的手指头剁了,拓沙就剩那么个孙子,他那是在剁拓沙的命根子。也不怪人家追杀他。” “爸,这事您也全知道了。” “你以为他真是要弄什么军工厂?军工厂在哪不能弄?他打着军工厂的幌子,实际上背地里倒腾大麻加工,以为印度山高皇帝远老子管不到他。” “那,您是不同意用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