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舒展开。 “想吃?” “嗯。”她点点头。 粥放得离她有点距离,周寅坤走过去端了粥,走回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道:“吃完睡觉。” 夏夏双手接过去,先尝了一口,红豆粥里放了糖,浓郁微甜,一口喝下去全身都暖了。 周寅坤把粥给她之后就走了。夏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吃完了粥,下床把碗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她看向房间的阳台。 微风吹动轻纱窗帘,外面的阳光透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更加明亮温暖起来。 她走过去,轻轻拨开帘子,走到阳台上。夏夏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这里看出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冲突感——繁华而萧条。这里不是曼谷,或许都不是泰国。 远处是城市之景,近处是连成片的奢华豪宅。 夏夏低头,看见周寅坤在泳池边的太阳椅上打电话。 惊惧之后冷静下来,她才想起了将近半个月前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他走的时候还摔钥匙发脾气来着,而且态度明确,不会再来找她。 那昨晚又为什么…… 女孩抿抿唇,转身穿上一件长袖外套,下楼去了。 泳池边,周寅坤闭着眼睛听着电话。那边林城说,周寅坤不打招呼直接离开,甩下公司一众股东和叔父,社团里对他不满的声音非常大。 从昨天到今天,何玉龙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倒是魏延最先出来稳住了局面,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他在拱火。 “坤哥,你什么时候回香港?”那边林城问。 “就这两天。”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周寅坤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继续对电话那头道:“你继续盯着。” 说完挂了电话,他扭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周夏夏。 “杵那儿干什么,过来。” 夏夏这才走过来,解释说:“我是怕打扰你打电话。” “不是叫你吃完睡觉,下来干什么。” 夏夏坐在了他旁边的太阳椅上,坐得很规矩,不像他那样躺着靠着。 “小叔叔,”夏夏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警署,又为什么……来救我?” 还那么大的阵仗。 明明她已经没有了价值,她活着还是死了,对周寅坤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听了这话,周寅坤睨着她:“你说呢?” 他是放养,不是不养,不过就是暂时去了趟香港,居然就有人把他养的兔给抓了。 夏夏听他这么问,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只是还是没想出周寅坤为什么还会管她救她,于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周夏夏,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侄女,来救你很难理解?”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悠闲地抱胸瞧着她。 “你、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才来的吗?” 男人看着她。 看得出她的惊讶,感受得到她的动摇。 也是,人家之前可是怀疑他杀父弑兄,手上半点证据都没有,就认准了是他做的。现在这莫名其妙被救了,严重冲击了他在她脑子里原本的样子。 “怎么,不行?” 周寅坤顺着她的话茬,“小侄女,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坏了?虎毒还不食子,咱们家就剩你这么一个小辈,你可是我们周家的香火。” 经此一遭,夏夏的确有些动摇。 “那……小叔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警署的?” “不该问的别瞎问。” 不过这一问,周寅坤反倒想起什么:“周夏夏,你遇到事情就不知道让人给我打个电话求救?你自己打不了,吼两声让邻居帮着打也不会?你不是跟你那个邻居处得很不错么。” 夏夏又惊讶:“你怎么知道?” “别跑题。” “小叔叔,我没有你的电话。” 再说,就算有她也不会打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周寅坤还会管她。 “怎么没有,那时候不是叫律师连着公寓钥匙一起给你。” “嗯?那是你的电话吗?律师说那是他的电话,让我以后有事随时找他,还要硬塞给我。我那时想……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需要请律师的事了,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律师,就只拿了钥匙。” 她说得诚恳,瞧着不像是临时编的。男人没说话,拿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 律师的电话她不要,如果知道是他的电话,她会不会要? 要了也不会打的。 周寅坤清楚得很,这个周夏夏哪哪都弱得不行,倒是那不值钱的自尊心高到天上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