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何玉龙蹙眉看过去,菲佣匆匆过来:“外面都是警察。” 菲佣自然不敢闭门阻拦,警察推门进入,何玉龙站起来:“谭Sir,好久不见。” 来者为首的是O记高级督察谭锐明,他开门见山:“昨天启德隧道发生车祸,警方初步调查怀疑是黑社会性质的打击报复,现场发现带血的斧头和砍刀,与你们和安会成员曾使用的一致,有人认出其中一名攻击者是和安会一个叫阿彪的人,我们需要这个人配合调查。” 何玉龙看了眼魏延,“怎么回事?” “Sir,应该是有误会,阿彪昨天的确出了车祸,伤得很严重。至于报复攻击,他没有跟人结过仇。” “是吗。”谭锐明亮出一张照片,“我们在启德隧道附近的废旧码头找到了被攻击的车辆,尾号85的黑色宾利,车窗全部被击碎,与目击者证词一致。” 何玉龙看见那张照片,先是一怔,随后走了过去。看清那辆宾利,他倏地回头看向沙发上的周寅坤,他脖子上没贴纱布,那血口子分明就是被玻璃划出来的。所以昨天不是简单地刮车受伤,根本就是被围堵追杀了。 照片上,还有两把斧头卡在车身上,何玉龙眸中发红,看向魏延。 谁都知道阿彪是魏延的人。 “谭Sir对吧。”周寅坤起身走到谭锐明面前,“我是这辆车的车主,昨天……的确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兄弟之间难免火气太大一时冲动,阿彪兄弟伤得很严重,如果需要其他配合调查的事,我可以先去。” 谭锐明打量了周寅坤,“如果需要我们会传唤。现在我们先去医院确认情况。” 话毕警方直接离开,偌大的里一片安静。何玉龙什么都没说,沉着脸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魏延转身面对着他,“何老。” 何玉龙抬眸,眼神凌厉:“自己滚到狗圈去。” 他明显正在气头上,魏延没有多说,只应了声是,朝外走去。周寅坤看着他仍挺得笔直的背影,微微挑眉。 “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回来也不说?”何玉龙看着周寅坤的脖子,“还有哪伤着了?” 周寅坤视线落回来,无所谓道:“外公,我一点事也没有,这事儿算了吧。昨天您不是说了,不管对错都翻篇揭过吗?” “我是说你们要说出来才翻篇揭过!魏延半句不提,你也半句不提,以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掩盖过去就没事了?” “谁让我不招人待见。一回来就坏了人家的好事,要是我,我也得报复。” 何玉龙摆手:“行了,不用你帮着说话。” “外公,大早上的叫我过来是要说什么?听着是怀疑我泄密。”他想了想,“走私货出了问题?” “嗯。”洪伯成看着周寅坤,“货被缴了,说是收到举报。说来也是巧,头回让你跟着去看看就出了这事。我和你外公都相信你,但提出来的人也是为社团着想,你别往心里去。” “哦,是这样。” 周寅坤看向何玉龙,“昨天我去早了,没看见货,也没看见魏延。不过等了一会儿看见海关的车来了,感觉不对我就走了。” “外公,他们怀疑我,无非就是觉得我想借此拉下魏延,不过比起泄密,我直接把昨天的事说出来不是更有用?我还不至于傻到折腾自己家的生意。” 此时此刻,何玉龙当然相信。 “我知道,货的事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用再管。你给我好好歇着去,要是哪里不舒服,立马给我叫医生。” 周寅坤点头。 回了房间,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此时天已经大亮,周寅坤站在阳台上,欣赏清晨的城市之景。 电话很快接通。 “不愧是段Sir,时间掐得刚刚好。”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周寅坤点了烟,烟雾缭绕,“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好,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今天凌晨和安会有批走私货被举报的事,是谁干的?” 那边说:“具体是谁不清楚,但跟陈家应该有点关系。” “东兴社陈家?” “陈家也做博彩,和安会的赛马场批下来,将来必定影响东兴社的赌马生意。陈家在香港根深蒂固,虽然博彩不是主要产业,但面子上过不去,他们也同样通着上面的关系。你最近最好低调些。” 周寅坤一笑,“多谢段Sir提点。原来,‘一条绳上的蚂蚱’是这个意思。” 对方沉默两秒,直接挂了电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