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害他们,如果我自杀,他会把他们折磨死,还会把我妈妈的骨灰倒了喂狗。” “所以你眼睛这么红,是他又威胁你了?” 夏夏摇摇头,“不是的,是我外婆刚刚过世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哭得太久才会这样。” 这么看来,周寅坤这次来英国带着周夏夏,似乎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把刚刚告别亲人的她一个人丢在泰国。 听了夏夏讲述的一番话,再回想到刚才那句“别把她冻感冒了”,陈舒雯嘲讽一笑。 这男人还真是作得一手好戏,毫不留情地毁掉一个女孩的正常生活,又百般呵护照顾,这跟活生生折断鸟儿的翅膀再悉心医治有什么区别? 见夏夏失落地低着头,陈舒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既然你的亲人都去世了,他还能怎么威胁你?” 夏夏轻轻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颂恩,从小一起长大,他都已经搬到了国外,可周寅坤还是能找到他。还有一位叫素切拉的叔叔,我爸爸死后,他帮助我秘密处理遗产的事,只是还没成功就被周寅坤发现了,他当时几乎把素切拉叔叔折磨致死。” “还有……还有卡娜姐姐,她虽然是周寅坤的前女友,可她跟周寅坤不一样,她是个善良的人。妈妈去世后我走不出来,是她一直陪着我照顾我——” 陈舒雯越听越皱眉,打断道:“夏夏。” 她定定地看着夏夏几秒,硬是没说出后话来。 但夏夏明白她的意思。是她心肠不够硬,是她不够自私,是她在乎的人太多了,才会导致自己被困在当下,无计可施。 可若真要她下定决心,只顾自己而不顾那些关心她帮助过她的人,她实在是做不到。 见她是既明白又为难,陈舒雯的语气不由温和下来,“所以你决定就这样留在他身边?” “不。”女孩当即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我之前反抗他,总是连累到无辜的人,我不想再有其他人因为我被折磨。我问过跟在他身边的阿耀,他说周寅坤不是长情的人,最短一个月,最多一年他就腻了。等那时候我就能离开,我在意的人也都不会受到伤害。”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他是个很敏锐也很可怕的人,就算真的给我机会,我、我不会也不敢杀人,更何况还是他。我只想平安顺利地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陈舒雯听完后,沉默几秒,“那如果他不腻呢?” “什么?”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陈舒雯直白地问:“如果他一年不腻,两年五年甚至十年都不腻,你的这个办法不就太被动了吗?” 这个假设伴着寒风吹来,刺骨又尖锐。夏夏愣愣地站在那里,浑身渐渐冰冷。 * 客厅里,周寅坤的问题突兀且失礼,陈悬生没看出他打的什么算盘,但也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卖。” 然对方不知收敛,“价钱随你开。” 陈悬生还是说:“不卖。” 周寅坤抱胸盯着他,“那怎么才肯卖?” “……”陈悬生皱着眉,“怎么都不卖。” 一来一回,气氛又紧绷起来。 阿耀也不明白坤哥谈生意谈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非要买人家的房子,他看了眼陈悬生,又看了眼周寅坤,不知该说点什么。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阿耀看了眼,请示道:“坤哥。” 周寅坤扬扬下巴,阿耀起身去接电话。 “周先生想买庄园,我可以介绍更好的,办交易手续很快。这里舒雯喜欢,所以不卖。” 陈悬生打量了周寅坤,看他也不是个热衷房产投资的,就算要买,多半也是买给那个女孩。 “你带来的那个女孩要是喜欢这里,不如就住段时间,正好跟舒雯作伴。” 舒雯。 周寅坤眯了眯眼,“你连姐姐都不叫了?” 陈悬生不以为然:“以前叫得太多,腻了。现在偶尔叫。” “比如?” “床上。” 周寅坤嗤笑了声,靠在沙发上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回想到刚才这姐弟俩自然又和谐的对话,终于换了话题:“我还有个问题。” 陈悬生神情不变:“除了庄园,其他好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