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提。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楼上一顿饭都吃完了都没人来汇报,还得他亲自下来。 “还要多久?”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枪把玩起来,“你要是问不出来,就换阿耀。” 少年面色一僵,沉默地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 从沙漠一路被拖回来的飞行员,此时正一丝不挂地被绑在横置的铁皮桶上。 桶内燃着大火,铁皮被烧得滚烫,烫得男人皮肉都粘在上面,传出浓烈的烧焦味。他被烫得惨叫,却仍不说幕后主使,足见背后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再度回过头来的亚罗眼神已经变了。 被折磨得失禁的飞行员看见他戴上了手套,拿起一把尖锐的匕首,走过来摁住了他的大腿。 飞行员全身颤抖,猛烈摇头:“不、求你、不——啊!!!” “嘭”地一声,伴随着惨烈的叫喊,匕首钉穿男人软趴趴的生殖器,尽数插进了烫得发红的铁皮桶中。 那声音撕心裂肺,亚罗就像听不见一样站起身,一脚踹在男人肩上。 横倒的铁桶本就不稳,这一脚直接把人踹得朝后仰去,只听噗嗤一声,那人挣扎间,被匕首扎穿的生殖器从中间裂开,在他仰栽过去的同时人与铁桶挣开,后腰和臀部被滚烫的铁桶粘掉了整整一层皮,瞬时血红一片,人抽搐得几乎晕厥。 男人总是最懂男人的薄弱点。知道怎么折磨既不致命,又生不如死。 周寅坤挑眉看着亚罗拿起了一壶刚沸腾的开水,高高举起,尽数淋在了那人正反两面的伤处。 水一浇下来,原本血红的肉猛地变成灰白色,很明显是被烫熟了。 血腥掺着丝丝熟肉味传来,周寅坤瞧了眼亚罗的背影,唇角勾起。 还挺有天赋。 飞行员终是扛不住了,这种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的折磨已将他逼疯,他躺在血泊和开水当中,眸光涣散:“我说……我都说。” 亚罗这才放下水壶,一把攥住他的头发把人拖起来,跪趴在周寅坤脚边。 “我、我的老板,”刚说了一句,血水就从他嘴里涌出来,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是退役军官、专做杀人的买卖。” “他是临时接、接到了电话,对方是一个叫保利诺的人,老板收到委托和定金,就立刻……派直升机进沙漠。” “任务就是、就是杀掉那天开着皮卡闯进沙漠中心的人。” 也就是说,的确是冲着周寅坤来的。 远程通讯里,凯文一直听着这边的对话,在听到确切的名字时,他才出声:“我马上查。” 说完话地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亚罗上前正要把人弄起来继续说,忽然嘭地一声枪响,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本还悠闲坐着玩枪的男人起身就往楼上跑。亚罗和阿耀也当即拔枪,紧随其后地冲出了地下室。 铁门刚打开就有一颗流弹飞射进来,周寅坤侧身躲开,余光瞄见那开枪瞬间的火星,抬手朝外就是一枪,外面立刻传来人倒地的闷响。 就在对方补位的瞬间,亚罗迅速而出,扒住一楼门栏翻身而上,踩着二层的窗沿上了屋顶。 外面的人就此被转移视线,他们追随着亚罗的身影,子弹颗颗打进墙壁,留下深深的弹孔。 受了伤的桑鲁被枪声惊醒,拿起枪就冲出去反击,房间里只剩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二层的窗户已全部被打碎,子弹毫无疑问地打进了房间里。 就在亚罗引开视线的刹那,周寅坤迅速翻身上了二楼,冲进房间却发现床上被子掀开,原本睡在上面人不见踪影。 而床下,露出了一只小手。 下一秒,里面另一只白皙的手将那小手握住,缩了回去。 动作瞧得出的小心谨慎。 心中紧绷的弦忽然松开。 此时,几道明亮的车灯晃进来,外面响起更加猛烈的枪声,里面还掺杂着西班牙语的怒吼。 是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了村里其他人,参加了自卫队的男人们衣服都来不及穿,个个光着膀子端着枪就冲过来帮忙。 亚罗在屋顶狙击,阿耀则与桑鲁在屋外还击。数十人的自卫队加入枪战,令猛烈急促的袭击很快停了下来。 夜色当中,一辆黑色的车撞开自卫队的车,落荒而逃。村里的男人们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纷纷上车追去。 屋顶,亚罗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击中车胎。黑色的车就此失控,轰然撞树冒起黑烟。紧追不舍的自卫队冲上前,把开车的人扯了下来。 可惜车撞得太严重,车上的人当场死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