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记是那位男生先表的白,当晚我就刨根问底,如同一具干尸,急需血泥的浇筑,一字一句都在索取承诺,生怕对方一个答不上来甚至反悔。 我问以后两人一起上哪所大学,如果异地会不会熬不过去,如果家里人不同意……如果如果,一切如果。 对方最终只说了一句:你真的好吓人。 然后就把我删了。 那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陈列知道后把别人堵在巷口,劈头盖脸地上了一节思想品德课,回头又对我苦口婆心地唠叨。 后来我也才想明白,并不是谁生来就属于我的未来,然而教训归教训,这个毛病我到现在也没改,唯一的变化也就是不会再说出口,而是换作默默观察,若有不对,立马抽身,主动离开,而不是把别人吓跑。 可遇到别人主动,我也是慌的。 我不知道陈列是怎么得出“吉羌泽仁看上我”这个结论的,默下心来越深究越烦躁,索性掐死了这个话题:行了,休息。 陈列:别困扰了,这不正合你意吗,趁机来段露水情缘多好。 我盯着那一句话,迟迟回不过神。 是吉羌泽仁能够喜欢男生合我意,欢迎加入药物而二起屋耳爸以追更还是如陈列所说看上我而合我意?那我又该怎么办? 露水情缘稍纵即逝,与我初心背道而驰。 我很清楚陈列所说的看上,是“想要和你睡在一起”的意思,这种冲动在各个年龄段都比较泛滥,倒也见怪不怪,没相恋并不能代表没有“在一起”过,可我总觉得吉羌泽仁不会是其中之一。 冥想至深夜,我越想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最终选择不去相信,我不相信吉羌泽仁看上我,更不相信他是一个以此为乐的人。 次日一早,吉羌泽仁替我穿好藏袍,我站在镜子面前看向里面的自己,蓝袍白腰,头发已经很久没剪,感觉已经足够扎小辫儿。 蓝袍显白,不但让没有让我看起更羸弱,反而多了几分活气,竟真让我看出了几分别人口中所说的矜贵清冷。 而吉羌泽仁身姿卓越,一身白袍蓝腰站在我身后,笑吟吟地看向镜子中我的眼睛。 光看模样,很容易让人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垂眸避开,生怕自己的那点情愫从眼睛里跑出来让他抓住。 “原医生穿我的衣服就是好看。”吉羌泽仁伸手理了理我的领边,神情格外满足。 自昨晚那一茬后,我对他的发言更加敏感,然而吉羌泽仁的话如同烫手山芋,没有最难接,只有更难接。 他明明可以单说我穿藏袍好看,然而他不仅模糊衣服的概念,还偏偏要在那之前加个意味不明的定语—我的。 丝毫不避讳。 只有我感到为难又心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