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叠纸,分发给众人:“诸位道友,要不要加入我们真元派啊?北紫微,东归墟, 西大化, 往后就是南真元了!” 许多人主动上前询问。 锦一乐不可支, 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这次来参加试道大会的主要目的, 就是要为门派招揽更多人才,但嘴皮子都磨破了,换来的也大多是奚落和白眼。没想到, 她现在什么也不用说, 只是笑眯眯地站在那,就源源不断地有人主动来攀谈。 “哎哟!”突然, 她被怒气冲冲的谭如许一撞, 手中的白纸散落出去, 犹如漫天白蝶。 谭如许大步走到越明初面前, 唰地一下将长/枪抵住越明初的喉头,厉声质问他:“你是不是把谭家十八枪泄露出去了!还有我惯用的路数!” 谭如烈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跑过来解释:“阿姐,你别冲动啊, 前日比试结束后, 小师兄一直跟我在一块儿!你忘了, 咱们昨天在半日镇喝茶,你也在啊!” “前日晚上和昨日晚上呢?”谭如许眉眼怒气冲冲发问。 “我我我我们也一直在一块喝酒啊!”谭如烈想将谭如许拉开,但又怕她一时冲动伤了越明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跳脚,“小师兄是大化门的人,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外人?”谭如许冷笑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在他心里,到底谁才是外人?!” 对于谭如许突然的发难,秋玉疏本来是不在意的。 但她看见那枪尖堪堪碰着越明初的喉头,登时就不开心了。 她都没这样对过他! 秋玉疏伸出食指,挡在枪尖和越明初的喉结前,柔软的指腹抵住尖锐冷硬的枪尖。 她的手背便触碰到越明初的喉结。 一直面无波澜的越明初突然微微动了一下喉结,偏头垂眸看向秋玉疏。 秋玉疏用身体将越明初挤开,自己站在了谭如许的长/枪前面。 “谭姑娘,弟弟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若还有疑问,问我便是,何必对旁人发脾气。”秋玉疏嘴角上扬,笑盈盈道,努力摆出一副礼貌的姿态。 若是换做旁人,她断不会有这般耐心与其好言好语。 但她知道,大化门待越明初很好,于是潜意识不想同他们发生冲突。 “好。”谭如许不甘示弱,将矛头对准秋玉疏,“既然不是阿初透露给你的,那你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偷走谭家十八枪的!” 偷? 秋玉疏实在难以理解,“莫名其妙地抬了抬眸:“这枪术很厉害嘛?有什么好偷的?” “你!”谭如许见秋玉疏攻击自家的枪术,一时气急攻心,只觉她脸上的笑容尽是恶意满满的嘲讽。 她大怒,长/枪往前一推,秋玉疏的指尖渗出一点血。 秋玉疏收起笑意,抬了抬眉。 她迅速后撤,带起一阵强劲的风,然后脚一勾,将一根长竹踢起,伸手接住 。 她二话不说,以竹为枪,使出谭家十八枪,朝着谭如许砍去。 谭如许连连退了好几步,暗暗心惊。 明明是她自己熟悉的十八枪,是她长年累月坚持不懈练成的十八枪,为何在秋玉疏一个剑修的手中,仅仅是用一截随处可见的青竹,竟然使出了她不曾拥有的威力? 方才与卫天曜对战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