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歌词好热辣,明晃晃地说着要汉子啊。 不是说汉人含蓄吗?怎么比他们匈奴人的情歌还奔放啊! 他站在人群后头,眼神追逐着前方的娘娘。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又听得歌词唱着:“……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冒顿:!!! “这,这,这歌是谁写的,分明说的就是我啊!”他激动得要死,热泪盈眶,“没想到啊,娘娘爱我至深,竟然都想着跟我在牧场上邂逅了。可惜她不能啊,只能借着歌曲聊表心意。” 这歌儿真好听,叫冒顿满脑子都是“套马滴汉子”,他自我代入形象,觉得除了他还有谁能配得上这首歌呢? 他威武! 他雄壮! 他骑马特别快! 他候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穿着大红舞衣的太后娘娘。虽然舞姿简单了一些,技巧性也不高,表情管理也不好,没有笑容,欣赏度还不如今早看的采茶舞。 可是胜在伴舞的夫人们人多势众,聚集起来气势不凡啊。 冒顿忍不住吐槽:“娘娘犹如一轮明月,站在一堆狗屎中间啊。旁边那个谁,头发都白了大半的老太婆,也跟着跳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中场休息,他追了上去,想要跟娘娘表达一番。进宫的时候他穿着太监的衣裳,虽然骨架子有点大,但胡须刮干净了,冬天衣服的领子又高,也不会太惹人怀疑。 “娘娘——” 他轻声唤了一句,低眉顺眼的样子,有谁能想到这位是匈奴的单于呢。他给吕姐递茶,自荐道:“我也会弹琵琶,刚才的乐曲真是太好了,不如我为您弹一曲吧。” 多雅的事情啊,单于弹琴太后跳舞,若能写在史册上,肯定千年之后都有名! “哦,你还会弹琵琶?”吕雉挑了挑眉,“那就叫人拿一把琵琶给你。” 冒顿立即眉开眼笑的,他给白月光奏乐,不觉得屈辱,反而觉得光荣极了。 琵琶本出于胡地,是在马背上弹奏的乐器,但后世很少人知道,琵琶还有一个别名。向前弹出的动作叫做批,向后挑进的动作叫做把,所以根据乐者演奏的动作,把这把琴命名为“批把”。 游牧人骑在马上,喜好弹奏琵琶,琵琶在匈奴和西域之地,比在大汉更加盛行的。 冒顿也懂这一门乐器。 这个年头,不懂点乐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化人啊。老刘的文化水平不高,都能击筑,弹个《大风歌》的freestyle不在话下。 冒顿也不遑多让,他抱起一把琵琶,拨动了琴弦,静心聆听了丝线的碰撞,又调了调琴弦,才满意地代替了乐师的位置。 “娘娘,请吧。” 他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恰好吕雉都休息得差不多了。长乐宫的女主人领着一群夫人们,又重新跳了一曲《套马杆》,激昂的琵琶乐声从冒顿的指尖倾泻下来,时而犹如万马奔腾,时而犹如美人欢歌。 他的技艺不凡,比乐师弹奏的还富有感情,弹到动情的时候还要落泪。 要是叫其他匈奴人见到,估计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这是他们的单于? 单于给别人家的寡妇弹琵琶? 吹牛吧! 萧靖和张嫣刚送走了作客的雅朵公主,他知道太后约了冒顿去茶园,预感到今晚一定要搞事情的。果不其然,他留意到乐师当中有个骨架子特别大的,别人都是一米六一米七的一只,这人倒好,估计一米八都不止,肩膀还特别宽。 他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留意到这个人的手特别大,手指上还有这茧子,一看就是练过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