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们有妹妹了!” “耶耶,小妹妹漂亮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气死隔壁的瘦竹竿,他笑我们没有妹妹,我们如今也要有了——” 两日后,贺兰敏月被阿娘牵着上街玩,她被三个陌生的哥哥围着,顿时有些慌了。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小袄,小啾啾上扎着橘黄色纱质小花,一双大眼睛特别水灵。 “哇,是妹妹!” 高氏三兄弟瞬间被戳中了,他们的脑海里脑补出一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黄毛的小鸡崽。 小鸡崽嫩嫩的,热乎乎,多好玩啊。妹妹的手指细细的,瞅着没有二两肉,跟鸡爪子差不多。她有些害怕,哭声很清脆,跟小鸡叽叽叫似的。 什么叫美人的“指若削葱根”“声若黄鹂”? 抱歉,哥仨读书少,还没学到如此精妙的比喻。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鸡崽妹妹,直到高侃故意咳了两声,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高侃见着武顺的女儿,小姑娘长得可爱,他是愿意把孩子当亲生闺女看待的。 他瞅瞅自家的三个皮肤黝黑的高大壮,再看看贺兰家白嫩嫩的姑娘。 扪心自问,他即使和武顺再生一个女儿,小女儿很有可能没有这个姐姐肤白貌美。 在同龄孩子当中,贺兰敏月的长相出挑,小小年纪,已经可以预见长大后的美丽。她一哭,天生能叫所有人心软。 “月儿要叔叔抱吗?叔叔给你买糖吃,买蔗浆喝……” “抱,蔗浆也要。” 贺兰敏月看了看阿娘,在阿娘鼓励的眼神中,踩着新认识的叔叔的膝盖,爬上了这位高叔叔肩膀。耶耶在的时候,未曾让她坐在肩膀上,她抱着新叔叔的脑袋,看着长安城的景色,一直咯咯地笑。 小孩子能有什么怀心思呢? 她现在尚且不是被称为“国姝”的魏国夫人。 小姑娘想喝甜的,高侃选了城中最干净的饮子铺子,买了一斗蔗浆,用碗分与众人。蔗浆是甘蔗榨汁,口味清甜甘美,这种饮品在长安城非常受欢迎。 武顺瞧他一下子买一斗,心道是不是太多了。 一斗可足足有十几斤呢! “无妨,喝得完的。”高侃指了指自家三个儿子,跟她解释,“半大的小子,喝得比牛还多。” 果不其然,高家三兄弟一碗接一碗,把蔗浆当糖水喝,一口气把一大罐蔗浆喝个精光。小小年纪有如此海量,可见日后的酒量肯定不少。 贺兰敏月小口小口地喝着,她才喝完半碗蔗浆,意犹未尽,正想添点的时候…… 甜甜的蔗浆没了! “呜呜呜呜呜,阿娘,我想喝蔗浆……” “莫喝那么多,再喝就要尿裤子了。月儿尿裤子出丑,三个哥哥都笑话你。” 武顺见气氛正好,哪里会让女儿撒泼再要喝的。她一边安慰着,一边抱歉地看向高侃,人家买了足足十几斤的饮子,你自己喝得慢,又怪谁? 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倒好像请客的人小气似的。 高侃第一次带那么小的姑娘,见贺兰敏月想哭,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他不知道旁人家孩子的口味,但他知道自家这三个爱吃什么。 他建议道:“月儿要吃古楼子吗?长安有一家古楼子做得最大,一个有三斤重,里面塞了足足一斤羊肉……” 高氏三兄弟兴奋地说:“吃古楼子, 耶耶,我们要吃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