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和羡慕,娘娘到底生得有多美,才能让陛下日夜把她带在身边。陛下在王府住了数日,前几天他说带皇后去祭祖,把人带出去就是大半日。 张嫣在太原玩得累,她回到王府倒头就睡,所以未曾召见晋王妃。 晋王妃不曾仔细看过娘娘的面容。 正月初二 要说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张嫣这一辈子虽说是太原人,可是刘良在京城当着小官,她在太原并没有什么亲人。王府早早搭好戏台子,养了许多艺人,预备着陛下或者娘娘想要听戏取乐。 萧靖在早上出门,打算接见太原的将领和军官。他提前吩咐下去:“初二那一日,不如叫人演两出好戏,端上好茶和点心,叫娘娘乐一乐。再请几位此地的要员和名流的夫人,过来陪娘娘说说话。” 对于寻常妇人而言,能够有机会拜见皇后,这是天大的荣耀。 晋王得到消息,当即把太原本地的官员和名流的名单献给陛下,又让晋王妃亲自去下帖子,邀请夫人们过来宴饮。王府派人快马从河南买来牡丹鲜花,全部送到娘娘住的梧桐院。 张嫣很少在梧桐院,太监们将牡丹从梧桐院搬到理善院。 小张选了一朵最大的姚黄,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想笑。她头戴凤冠,描眉画唇,穿上皇后的常服,把姚黄牡丹别在腰带上,行走之间别有一番风流姿态。 晋王妃领着婢女们,在院子外面恭候皇后起驾。 张嫣上了轿子,去到王府听戏的常春楼。已经有许多妇人等候在那里,众人一听到有太监说皇后驾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免礼。” 张嫣轻声道。 她坐在上首,打扮得隆重。有太监递上戏本子请娘娘点戏,娘娘点了一出《八仙过海》,再点了一出《精忠记》。台上的戏子亮嗓唱着,台下旁人哪里是在真正地听戏,他们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皇后,经常偷偷用余光去看娘娘的面容。 “娘娘年少,是去年选秀才选上的。” “娘娘有几岁?有十五没有?” “娘娘在腰带上簪了一朵姚黄,真好看啊……” 晋王妃算是半个主家,她坐在张嫣的下首,不时用目光去看这位皇后。晋王妃觉得娘娘看起来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台上的《八仙过海》刚演了开头,一个扮演牡丹精的小姑娘唱着:“……都说牡丹真国色,生在蓬莱无人知。” 那个唱戏的姑娘大约是八九岁的年纪,眉间点了一颗红痣,瞧着很是娇俏。小姑娘在头上戴了一朵用纱浆的姚黄假花,可惜她生得瘦弱,衬不起雍容华贵的牡丹。 晋王妃依稀记得,好几年前有一个小戏子,演的牡丹花成精十分漂亮。她当年还想把那个小戏子留在府里,谁知道后来人没了音讯。 小戏子? 是那个小戏子! 晋王妃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茶水,茶盏摔落在地上,弄得“哐当”一声。张嫣看向晋王妃的方向,道:“王妃可是哪里不适?可要请太医?” “臣妾无妨。” 晋王妃躬身道,她看着娘娘如画的眉眼,心里一凉。难怪她觉得刘皇后生得眼熟,刘皇后生得很像她当年磋磨过的那个小戏子。 当年那个小戏子姓什么来着? 好像是姓刘。 姓刘! 张嫣觉得台上的戏有点无聊,戏里的词儿她早已会背,偶尔分心,低头玩着腰间的牡丹花。姚黄是花中之王,在正月盛开的姚黄何其珍贵。只是对于皇后来说,再好的姚黄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等戏唱完,她看到那个演姚黄成精的小姑娘,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含笑道:“这一出戏唱得不错,每人赏十两银子!” 小姑娘得了十两银子的赏,笑得合不拢嘴,她不会礼仪,直接趴在地上给娘娘谢恩。 “奴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好了,把人带下去吧。”晋王妃突然打断了小姑娘谢恩的话儿。 “她那么小一个人,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