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里斯被他看得神色微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转开脸去,语气略微有几分冷淡地答:“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殿下?”时灼眼含笑意地追问。 “知道你好养。”尤里斯一字一顿地答。 时灼面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他将话题转回重要的正事上,“殿下,谢里登的办公室你找到了吗?”将从陈历那问来的话告诉他,时灼单手托腮望向他蹙眉推测,“我怀疑他的办公室,不在这栋楼的顶层。” “这个月汇报工作的时间还没到,但谢里登的办公室的确不在顶楼。”尤里斯已经找人调查清楚,“你那天猜得没有错,他的办公室在地下。” 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时灼忽然开口提醒他道:“殿下,我拿了你的电梯权限卡。” “我知道。”尤里斯眉头都没动一下,“另外,”似是记起什么事情来,男人又神色微冷地补充,“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罗温那边已经查到了。谢里登的前妻是琼斯家养女,而她隐藏的那层真实身份,是希林家掌权人的私生女。” 时灼先是眼露惊讶,继而逐渐转为了然,“谢里登和前妻离婚闹僵是假,为了掩人耳目帮岳父做事是真。” “只要能查到两方联系来往的证据,他们走私机密军械的罪就坐实了。”他开口道。 尤里斯默认了他的这番话。 两人的对话就到这里打止,嘱咐时灼在探监日到来前,不要拿着那张权限卡单独行动,他就换上狱警李承的那张脸,将时灼送回了f区的监牢里。 时灼将囚服穿得松松垮垮,带着满脖子的吻痕招摇走了回去。一路上收获不少囚犯的各色目光,最后在被尤里斯关回监牢以后,还得到了弗雷德迎面砸来的枕头。 他轻松抬起手来接住那只枕头,笑容关切地从枕头后露出脸问:“弗雷德,你脸上的伤好了?” “屁大点伤口,老早就好了。”弗雷德翘着二郎腿靠在下铺,抬起粗狂硬朗的脸庞冷眼看他,话里话外满是凶悍与嘲弄口吻,“比你屁股上的伤好得还快。” “屁股上的伤?”时灼没有反应过来,走过去将枕头放回床边,“什么屁股上的伤?” 他原本站直不弯腰还好,这会儿弯下腰来放枕头,锁骨下方被衣服遮挡的痕迹,也一并跟着落入弗雷德眼里。弗雷德表情精彩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终究是忍无可忍地伸手揪住他衣领道:“什么屁股上的伤?臭崽子,现在全监狱的人都知道,你在刚揍完我以后,就爬上了李承的床。” “你知道老子进监狱以来,有几个人能打伤我的吗?”弗雷德满脸嫌弃地怒瞪向他,“让别人知道打伤我的人,转头就被窝囊狱警走了后门,你让我佣兵头子的脸往哪搁?”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时灼面上没有半点气恼,反而还惊讶地哦了声问:“你是佣兵头子?” “也对。”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帝国边境残酷厮杀的战场上,也只有佣兵才敢单枪匹马去。” 弗雷德闻言,脸上的怒意略微收了收,“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弗雷德,”时灼抬眼平静地望向他,“几个月前在战场上,从士兵手中救下我的人,是你对吗?” “是我。虽然我只是一时兴起插手,但是,”弗雷德从鼻子间发出一声轻嗤来,“老子将你从战场上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被狱警上。” “我没有被狱警上,我来这里有其他原因。”时灼收起所有玩笑神色,将自己的嗓音压到最低,“具体是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太方便说。但是弗雷德,谢谢你救了我。” “谢什么谢,说了我是一时兴起。”神情不自在地松开他衣领,弗雷德粗声粗气地嗤笑出声,“我只是单纯觉得好奇,你们穿着帝国军队的作战服,替帝国军队清扫了联邦余党,军队的士兵还要清扫你们。” “你说的这件事,我自己也想知道。”时灼面带遗憾地朝他耸耸肩头,“可惜我现在不能为你解答。不过还有件事我想知道,”时灼开门见山地朝他问出口,“佣兵头子为什么会在监狱里?” “还不是因为救了你这崽子。”弗雷德嫌恶不已地皱起眉来,“自打那晚救了你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来杀我,似乎认定了我是你的同党。” “我主动犯案子进监狱,只是为了来避一避风头。”弗雷德懒洋洋地出声解释,“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