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欢好时,也好似心不在焉,时常背后递入,将她折腾得浑身青紫,对她也是从不怜惜,就像在发泄欲望。 珠钗的主人未曾寻到,却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个贱婢勾引皇上,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到底是谁敢勾引皇上,本宫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她心气不顺,发了通脾气,如月不敢再劝,生怕自己会被殃及池鱼。 “呀,娘娘流鼻血了。” 如月苦苦哀求,“娘娘的身体本就虚弱,一碗碗的补药灌了进去,长此以往,娘娘只怕会亏了身子,那些补药和您的体质相冲,娘娘这才虚不受补,流了鼻血。” 赵玉晴却还是将端上桌的那碗比黄莲还苦的药一饮而尽。 “本宫便是死了,也要怀上龙子。” 只有生下龙子,才能母凭子贵,在这深宫里站稳了脚跟。 崔氏女的美貌比她胜过十倍,又是皇上亲点的皇后,但崔氏女入宫后,却在大婚当夜便被皇上厌憎,又几次三番地惹怒了皇帝。 原本便是她不出手,早晚有一日,只怕皇上也会亲手废了崔氏女的皇后之位,崔氏女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那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崔氏女却是个有手腕的,她将魏炎骗到她的身边,哄得魏炎对她服服帖帖的,她白白得了儿子也就罢了,若是魏炎被立为太子,她位置只怕再难以撼动了。 她着急出手,派去在魏炎点心中下药的丫鬟锦儿做贼心虚,提前寻了短见,但好歹她已经拿捏了那丫鬟的家人。 事发之后,那丫鬟的家人也已经被兄长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好在此事有惊无险,但只怕已经打草惊蛇,让崔氏女有了防备,只怕日后会更加不好对付。 如今又不知在哪里冒出个贱婢分去她的恩宠,连日诸事不顺,令玉贵妃心气浮躁,着急上火,又喝了这大补之药,这才流了鼻血。 她不能生,年岁也渐渐大了,不如那些刚进宫的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 “皇后娘娘到——” 赵玉晴用帕子狠狠地擦去鼻下的血迹,将那碗混了眼泪的汤药一并吞咽了进去。 “将这药碗收拾干净,药渣也处理干净,莫要被人察觉。” 她用帕子掖了掖眼泪,起身出去相迎,她素来不将崔莺放在眼里,虽说崔莺是皇后,她每每见到崔莺,也只是草草地点头行礼,态度也是极为桀骜敷衍。 崔莺只是淡然一笑,并不与她计较,坐在了玉桂宫正殿的主位上。 她从袖中拿出一物,甩在赵玉晴的面前,打算先发制人,“后宫也应有后宫的规矩,既是后宫嫔妃,更应约束自己的言行,莫要给那些言官们参你把柄。今日有人将此物送到了紫宸宫,送到皇上的面前,被本宫拦下,交还给贵妃。” 赵玉晴无故挨了崔莺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顿觉火冒三丈,见到那件被扔在她面前的红色绣着桃花的小衣,更是压不住心底的快要爆发的怒火。 这件小衣不是她的,她也不曾让人给皇上送过这般不知廉耻之物。 崔莺端起茶盏,盏中白雾升腾,将赵玉晴因愤怒涨红的脸色尽收眼底。 她怎会不知这件小衣的来历,昨夜崔郦在海棠别院中与魏颐行苟且之事,今日一早崔郦不顾廉耻地送去了这件小衣。 崔莺能猜到崔郦的心思,昨夜承宠,却久久得不到皇帝封妃的旨意,又担心这轻易得到的宠爱会很快失去了,便急不可耐地想将皇帝留在身边。 可齐将军坠崖的风头未过,便是魏颐也会选择暂避风头,在这个时候给崔郦名分,便是寒了齐国公的心。 其实现在并不是将崔郦迎进宫的最好的时机。 但崔郦却未必能等,她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她抢在赵玉晴面前开口,“昨夜皇上传贵妃侍寝,在海棠别院中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有人来报,说是贵妃穿着太监的衣裳与皇上胡闹……”崔莺帕子掩面,轻咳了了一声,抬眼望着赵玉晴,以示警告,“玉贵妃此举实在是过了。” 赵玉晴肺都要气炸了,几次想要发作,却都被崔莺的话阻拦了回去,崔莺根本没给她机会辩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