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最清楚,大人怎敢让太后娘娘等着。” 瑾言说完,眉眼一凛, 突然出手, 陆庭筠不及防备,被扼住了咽喉。 “瑾大人此举何意啊?” 瑾言此举本就是为了试探陆庭筠的身手,见陆庭筠竟毫无还手之力,这才及时收了力道,松开了手。 陆庭筠脸色涨红,喉咙不适,咳嗽连连,“多谢瑾大人高抬贵手。” 瑾言在他的耳边低声警告:“太后娘娘相信陆大人, 可我不信, 何小公子失踪当真和陆大人无关吗?” “何家满门被灭, 臣也是受害者, 臣至今还背负着杀害恩师的恶名,恩师早已和我恩断义绝,此事瑾大人也知晓。”陆庭筠态度恭敬,神色平静,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 陆庭筠身上背负着杀害何宴清的恶名,便是公然与朝中清流为敌,何宴清的徒弟门生都不会放过他,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救下何宴清的孙子。 瑾言却一脚踢向潇鹤,踩在他的背上,用力地将他的手臂往后一拉,潇鹤疼得大声地哀嚎,“公子,救命啊!” 只需稍稍用力,瑾言便可卸了他一条胳膊。 “陆大人现在可以随我入宫了吗?” * 自陆庭筠走后,荣王一脚将手下将领长禄踹翻在地,大骂一声,“废物东西,竟然连一个文弱书生都对付不了,手底下的人还无故丧了命。” 荣王一脚踩在长禄的背上,脚用力地碾压着,长禄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踩断了,受了重伤,嘴角溢出了鲜血,却强忍着疼,一动也不敢动。 “是属下的过错,还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陆庭筠用的是化名,在荣王的面前自称姓白,还曾给荣王出谋划策,但荣王对于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那人的手段如此狠辣,悄无声息地杀了他派去的那些手下。 与这样的人合作,又不知对方的底细,就连姓名都是假的,荣王担心自己无法拿捏住他。 荣王于半月前便派人入京偷偷跟着调查陆庭筠,可几天前,他的人便相继被人灭了口。 就在刚才,他安排在雅间外的那些人手,也都被陆庭筠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荣王死了这么多的手下,却依然对陆庭筠一无所知,每每见面,陆庭筠都以面具示人,行踪神出鬼没,他甚至都不知道此人的真实相貌,难免觉得心里没底,他所谋之事,若是被暴露,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人心思缜密,没有弱点,又知晓他所有的计划,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还好,如若不能,便会成为悬在脖颈之上的利刃。 “滚出去。” 几天前,他接到魏颐宣他入宫的诏令,魏颐还送来了一幅画像。 荣王又将长禄叫了回来,“去将那幅画给本王拿来。” 长碌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按着剧痛断裂的肋骨,取来了那幅皇帝派人送去青州的画像,将画像交给了荣王。 荣王展开画像,捋了捋下巴处短小的胡须,“本王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此女子冰肌玉骨,若是能搂在怀里,与之共度春宵,本王便是做鬼也值了。” 他饮尽了杯中美酒,突然摔了酒杯起身,“准备入宫。” * 崔郦已经在海棠别院中等得不耐烦了,虽说魏颐得空便会来看她,但却从不提让她进宫,而她在海棠别院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那日被玉贵妃绑去冷宫,她每晚都会梦到自己身处冷宫,那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颈处,时常半夜被噩梦惊醒,吓得半死。 她更是担心赵玉晴会突然闯了进来,或是会派人在暗中对她下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