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声,“这位便是姜副统领吧!” 姜怀瑾便是那位突然从幽州调入京城的禁军副统领。 陆庭筠声音极大,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姜怀瑾和崔莺皆是一怔。 崔莺微蹙了下眉,“这个时辰,陆大人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 他手里拿着一件藕荷色的丝绸披风,大步走到崔莺的身后,为她披上披风,“娘娘,今日有风,娘娘身上有伤,不可在此处久留吹风。”又用那暗含警告的目光看向姜怀瑾。“臣只是碰巧路过。” 延明宫和御花园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得绕了多远的路,才能碰巧偶遇。 崔莺觉得今日的陆庭筠举止有些反常,竟然当着姜怀瑾的面,就要去给她系披风的束带,这般亲密举止,只怕会惹得姜怀瑾起疑心。她轻咳了一声,脸一红,便避开陆庭筠的触碰,“多谢陆大人顺道取回了本宫遗落在御花园的披风,大人莫要误了上朝的时辰。” 这是想要支开他吗? 好的很,如今他们表兄妹团聚,互诉忠肠,倒是嫌弃他碍眼了。陆庭筠并未离开,“臣有话对娘娘说。” 崔莺赶紧给他使眼色,暗示这里还有旁人在,方才他的举动已经很是让人误会了,但陆庭筠却好似浑然不觉。 崔莺觉得今日陆庭筠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想让姜家表哥瞧出什么端倪来。 崔莺只得点头应付,“本宫正好因为炎儿的功课,有几处不明白之处想要请教大人,这样,今日晚膳后,本宫将炎儿带去清风馆。” 她疯狂地暗示陆庭筠可以离开,陆庭筠却无动于衷,嘴角却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他心里却想着休想将他支开,叫那姓姜的趁虚而入。 他一眼便能看出姜怀瑾对崔莺不怀好意,居然还狗胆包天,对崔莺动手动脚了。 陆庭筠非但没走,还厚脸皮地问姜怀瑾,“姜将军初入皇城,定然是军务繁忙,姜将军此前驻守边关,遵守军纪,如今入了皇城,也应知晓在宫里当差,最忌讳的便是擅离职守,假公济私。” “表哥他没有,他不过是恰巧路过,顺路送本宫回宫。”崔莺方才脱口而出,自知称呼姜怀瑾为表哥有些不妥当,赶紧改口道:“多谢姜将军相送,将军还有要务在身,便不必再送了。” 而她方才的亲密称呼,更是让陆庭筠觉得内心酸涩,很不是滋味。 姜怀瑾一回宫,她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还对姜怀瑾出言维护。 崔莺在姜家生活了十五年,他们关系定要是极亲近的。 陆庭筠被气笑了。 难道她对自己示好没得到回应,便急于找下家了? 姜怀瑾也不是善茬,本就看不惯名声极差的陆庭筠,又听不惯他出言讥讽,便直接出言回怼,“守卫皇城是我职责所在,同样,保护娘娘也是我的职责,不像某些奸臣,自己搞玩忽职守的那一套,还对旁人指手画脚。” 陆庭筠一把抓住了崔莺的手腕,“臣有急事,请姜将军先回避一下。” 姜怀瑾也握住了崔莺的另一只手腕,“陆相逾矩了。” 崔莺突然来了气,她觉得陆庭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她赶紧挣脱他的手,低声提醒道:“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话陆大人非要现在说吗?” 姜怀瑾见陆庭筠一再纠缠,对他已是反感至极,他狠皱着眉剜了一眼陆庭筠,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陆相这是要以下犯上,逼迫皇后娘娘吗?” “臣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姜怀瑾先前碍于崔莺和陆庭筠有婚约,只能默默守护着崔莺,不敢对崔莺表露心意,却没想到陆庭筠背信弃义,去崔家退了亲,而正因如此,崔莺才会被崔家强行送进了宫。 他本就对陆庭筠的印象极差,外头传言陆庭筠手段狠辣,用残忍的手段构陷忠臣。 姜怀瑾忍无可忍,他一把揪住陆庭筠的衣襟,扬起拳头,正要怼在他的脸上, 却被崔莺急忙阻止,“表哥,快住手。” 陆庭筠并未对外透露他会武艺,只是冷冷地扫了姜怀瑾一眼,冰冷的眼神暗含警告,“放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