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年轻时定是位绝色美人,眉眼间和皇后有几分相似,她便很快猜出了这位妇人的身份,便对玉棋道:“那位应是崔国公的夫人?皇后娘娘的母亲吧!” 玉棋点头道:“正是,可堂堂国公夫人却是这般当众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还真是连崔国公的脸都丢尽了。” 沈柔轻笑了一声,“听说这位崔夫人极为偏心宠爱长女,为了宫里的崔美人,倒是没少坑了咱们那位皇后娘娘。” 她突然心生一计,倒是可利用姜氏为她做一件事。 “将崔夫人请进来。” 姜苓从延明宫出来,便神色匆匆地坐上了马车,想起了沈柔对她说过的话,不由得拧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夫人,您可不能再做糊涂事了,谋害皇后娘娘,那可是死罪啊!再说娘娘也是夫人亲生,难道夫人当真能下得去手吗?娘娘也是夫人怀胎十月生的啊,也是从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再说那沈柔是什么底细,咱们也不清楚,陆相也不一定就能听她话,去劝皇上,将大小姐从冷宫里放出来啊!” 尚嬷嬷再也不能看着姜苓再糊涂下去了,为了崔郦,夫人是越错越离谱,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夫人一错再错下去。 “不行,我一定要救郦儿,她快要生了,不能再在冷宫里呆下去了,再说崔莺早已对我恨之入骨,我是不指望她能顾念亲情,去为郦儿求情的,我看她巴不得我和郦儿去死才好,就当我从没有生下她,你不必再说了,既然如今有人肯帮郦儿,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要是为了郦儿,莫说让我下毒,便是即刻要了我的命,我心甘情愿。” “那沈娘子如此针对皇后娘娘,甚至想要了娘娘的命,又怎会帮夫人,说不定她的目的是崔家,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圈套,夫人不能上当啊!” 姜苓赶紧抬手阻止,“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宫里已经没人肯帮郦儿的,便是陷阱,我也要试一试。” 尚嬷嬷见劝不动姜苓,便打算去让人送信去临安,请姜老夫人来。 姜苓却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打算去给母亲报信?” 尚嬷嬷被姜苓猜中了心思,面色有些不自然,“奴婢不敢。” 姜苓冷哼一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是母亲安排在我身边的,派来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的,我一直容忍你至今,是觉得你一直衷心为我着想,若是你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定会赶你出府,到时候就休怪我不再顾念我们多年的主仆情分。” 尚嬷嬷赶紧跪下磕头,“奴婢不敢背叛夫人!” “去看看浩儿回来了吗?” 姜苓也想过了,她与崔莺向来不和,若她冒然进宫,定会徒惹崔莺怀疑,说是她拒不相见,她如何能找到机会下毒,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此事还要另作打算才是。 自从那日崔浩被崔莺所救,捡回了一条命,他大受震撼,便收了性子。 虽然他消沉了一段时日,但也没再出去惹事,又因被陆庭筠绑去了胭脂楼遭万人围观,再出去花天酒地,他也觉得没脸。 他本性并不坏,只是被姜苓溺爱太过,爱胡闹了些,如今收了性子,想着自己一事无成,若遇到危险,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拜了府里的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为师,在府里苦练武艺。 没等姜苓说明来意,他便已经猜到自己的母亲又要作妖。 他气得打断了姜苓的话,“儿子劝母亲还是消停些,母亲为了崔郦,将府里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父亲再也不愿进母亲的屋子,还一怒之下,放话说要休了您,还将您禁足在府里反省,为何至今您却没有半点觉悟?儿子告诉你,崔郦惹怒了皇上,是彻底指望不上的,皇后姐姐心善,若是你不整日想着与她做对,暗地里害人,她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也会让你好好当你的国公夫人,安稳度过一生。” “你……”姜苓气得头疼病都要犯了,有气无力地倒在贵妃榻上,“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怎能说出这般混账话,怎能开口训斥你的母亲。可气死我了。” “崔郦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吗?她犯下大错,被皇上厌弃,母亲却还要为了她去害皇后娘娘,如今又来坑自己的亲儿子!” “你滚!”姜苓见自己的儿子非但不帮自己,还帮崔莺说话,气得头痛犯了,头都要裂开了。 崔浩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要是母亲往后自食恶果,可别怪儿子没提醒母亲,还有儿子最近事忙,便没空来给母亲请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