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摇头,眼中泪水连连,“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在大人的身边,求大人不要再推开我。” “大人明知我的心里只有大人,眼中再也看不见旁的男子。”沈柔眼中泪光盈盈,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惜,若是寻常男子,怕是早已将她揽入怀里,哪里舍得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只可惜陆庭筠并非寻常男子,他将满腔柔情都给了崔莺,却吝啬分她一点。 “姜怀瑾出事后,我让萧鹤查了出宫的记录。”陆庭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沈柔一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慌乱,但只一瞬,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是我嘴馋,惦记着和丰斋新出的点心,便让玉棋替我出宫买了些。” 陆庭筠背对着她,负手于身后,站在窗边,他轻推开窗,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屋子里变得凉飕飕的,他的声音带着风雪的冷意,“是吗?” 沈柔点了点头,她看不到陆庭筠脸上的神色,心里却有些忐忑,难道是陆大人发现了什么?她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怀疑,她的计划如此周密,应该不会被察觉才是,她不能自乱了阵脚,自己便露出了破绽。 玉棋每次出宫,她都让玉棋绕路去了和丰斋买了点心回来,还故意撞上了长禄,长禄也可为她作证。 “这几日宫里有些乱,禁军发现有刺客行刺,这几日便不要随意在外走动了。” 陆大人应该是并未察觉,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罢了,她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彻底地松了口气。 * 三更天已过,陆庭筠批完了案头的折子,轻捶了捶那条受伤僵硬的右腿,推门出去,今夜难得有月光,他踩着清冷的月辉,黑色狐裘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站在长廊外,那个困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竟让他生出了几分无力感,沈柔说得对,崔莺心里有姜怀瑾,他便要一直自欺欺人吗? 肋下的伤疼痛难忍,每一次发作的时间比上一次更长了些,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渐渐地那止疼药好像也不管用了,这种密密麻麻刺痛,令他心中烦躁,急需发泄。 他一拳捶打在一旁的枯枝上,积雪簌簌而落,他冷不防被落雪砸中,寒意窜遍全身,他心里更是郁愤难当。 他绝不会将心上人拱手让人,他甚至去想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姜怀瑾死在外头,即便崔莺的心里有姜怀瑾,再过个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他相信崔莺也一定会忘了他。 崔莺只能是他的,便是死,也要同她纠缠一辈子。 他一脚踹开殿门,夺过玉璧手中的药碗,长饮了一口,含在嘴里。 她不饮不食,不想喝药,是想彻底地摆脱他,去陪姜怀瑾吗? 休想! 他将药含在口中,俯身而下,揽住她的后腰,叫她不能动弹,他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不得已张开嘴,迫使她喝下这些药,“你若是不喝,我便这般喂你,你若是不想吃,我便吻你,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想再看到我吗?那便给我乖乖吃饭,乖乖地喝药。” 崔莺觉得恶心,用力地推开了他,跑进了净室拼命的呕吐,甚至还呛出了眼泪。 她讨厌陆庭筠,讨厌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更讨厌他如此折磨她。 她恨死他了。 陆庭筠却命人再去煎了药,将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崔莺的面前,“娘娘既然都吐了,那便再喝一碗……直到娘娘不吐了为止。既然娘娘想要杀臣,可娘娘这般虚弱,连碗都端不住,又如何能动手杀了臣呢!” 崔莺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眼闪烁着盈盈泪光,她只是紧抿着唇,不让眼泪往下掉,指骨捏得紧紧的。 “过来,喝药!” 陆庭筠的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微微往上翘,“既然娘娘不喝,臣便按方才的法子,亲自喂娘娘喝下。” “本宫自己来。” 崔莺任命地闭上了双眼,端起药碗,强忍着那股恶心反胃的苦味,一口气喝完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 “可以了吗?” 她喝得太急,被药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不已,陆庭筠一把她搂进怀中,替她顺气,崔莺用力去推,却没有推开,被他再次摁进怀里,“别动,再动,将那药吐出来,臣还得再喂娘娘喝药。” 崔莺皱紧眉头,也不说话,心里却痛骂了陆庭筠一顿,越发痛恨他只知逼迫她。 那药好歹是没再吐出来,陆庭筠满意地笑了笑,他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崔莺的身子突然落了空,惊得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庭筠暗自勾唇,抱着崔莺走进了净室,浴桶中是陆伯准备的治疗寒症的药浴,她本就患有寒症,又服用避子药,寒症越发严重,里头都是些温补的药材,长期泡药浴能缓解她因寒症怕冷的症状。 崔莺拼命的挣扎,陆庭筠在她的耳边道:“娘娘是想让臣帮娘娘洗吗?” “本宫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