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侧,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身边躺一会,天不亮便会离开。 她只当作不知道,翻个身便继续装睡,自从那日她行刺失败,陆庭筠便命人搜了她的屋子,剪刀匕首,但凡能伤人的利器,全都被他搜走了。 好在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搂着她,见陆庭筠并无不轨之举,她便懒得再理会。 她知道天没亮,他便会起身离开。 “再不喝药,药便冷了,待会陆相便又会来给娘娘喂药了。” 想到他用嘴喂药,含着药,再一点点地渡入她的口中。 舌尖敲开她的齿,口中满满的都是苦涩,她的心里更是恨意难消,脸却臊得通红。 最痛苦的是,她已经通晓了人事,通常药没喂几口,她已经酥软了身子,险些倒在陆庭筠的怀中。这种感觉更令她觉得羞耻难堪。 她一把端起碗药,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玉璧暗自捂嘴偷笑,看来娘娘还是害怕大人用那种方法来喂药的。 正在这时,有宫女进来回禀,“娘娘,沈娘子有要事求见。” 玉璧正要阻拦,崔莺却道:“让她进来吧。” 见到崔莺憔悴消瘦的模样,就连沈柔也吓了一跳,又忍不住暗暗得意。 虽然陆庭筠让人封锁了消息,但她还是轻易从潇鹤的嘴里套出了实情,知晓了崔莺因为姜怀瑾之死,刺伤了陆庭筠。 事情正在往她预料中的方向发展,既然崔莺已经和陆庭筠决裂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宫里,留在陆庭筠的身边碍她的眼了。 “本宫病了,都是熟人了,沈娘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沈柔还是礼数周全地行礼,这才坐下。 “看来沈娘子的伤已经是大好了。” 沈柔柔声笑道:“多谢娘娘记挂,妾的伤已经好多了。” 崔莺微微颔首,“那日本宫见沈娘子头上的玉梳便觉得眼熟,可否借沈娘子这把玉梳让本宫看一眼。” 沈柔将那把玉梳从发间取下,交到皇后的手中。崔莺将那把玉梳放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再暗暗觑着沈柔的脸色,从她的眼中精准地捕捉到一丝紧张不安的情绪,再不动声色地将那把玉梳还给了沈柔。 “不知沈娘子今日来是为何事?”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崔莺摆了摆手,示意玉璧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沈柔走近,在崔莺的耳畔说道:“娘娘可知陆相打算自立为帝了。” 崔莺帕子捂嘴,轻笑了一声,“沈娘子真会说笑!陆相非皇室血脉,公然称帝那不是宣告天下,他要谋朝篡位吗?各封地的蕃王定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带兵围剿,本宫觉得陆相还不至于会如此愚蠢。” 沈柔羞得满脸通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定王反了,听说已经占领了青州和沧州,只怕不久就会带兵攻入皇城了。” 不过若是藩王都起了反心,纷纷自立为王,说不定陆庭筠真的会称帝,只有皇帝的身份,才能号令千军万马,再者陆庭早已站在权利的顶峰,称帝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再进一步而已。 沈柔又道,“但皇帝被圈禁,他手握权柄,站在顶峰,往后无论谁当皇帝都绝对容不下他。” 沈柔这话在理,若是大熠内乱,他定会被逼着坐到那个位置上,说不定陆庭筠早有这个打算了。 “皇上和那些皇室子弟便会成为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崔美人昨夜才诞下的皇子,可怜那小皇子出生还真不是时候,皇后娘娘以为陆相还能让他活吗?说起来,小皇子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呢!难道皇后娘娘便忍心看到自己的亲外甥一出生便没了活路,即便娘娘能忍,那位爱女如命的姜夫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崔莺冷笑道:“这些事,皇上都管不了,又何况本宫这个被禁足的皇后,不管今日沈娘子出自何种目的,只怕本宫要叫沈娘子失望了,本宫连坤宁宫的大门都出不去。” “娘娘放心,我是来帮娘娘的,娘娘不必对妾如此防备。” 崔莺从贵妃塌上起身,唇角勾着笑,“沈娘子当真会如此好心?” 沈柔一怔,崔莺对她有防备心,她也能理解,毕竟崔莺可比她那亲姐姐崔美人可聪慧得多,自然是不好糊弄的。 “若是魏炎还活着呢?” 崔莺的心猛地一跳,怎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