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瑾气得大声呵斥,“郝昭何在?” 原来昨夜崔莺说要去探望魏嘉嘉,郝昭便一直守在门外,崔莺与魏嘉嘉说了几句话,在望月阁呆了不到一刻钟就出去了。 今日一早,府中丫鬟给郡主送吃食,这才发现房中的根本就不是郡主,守卫这才发现是郡主身边的丫鬟红玉假扮郡主留下,而真正的郡主则扮成崔莺身边的婢女逃了出去。 姜怀瑾气得抬手扶额,凌风阁和南阳郡主的寝房外都有守卫把守,郝昭武艺高强,若要瞒着郝昭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除非郡主是被郝昭放走的。 他一脚将郝昭踢跪在地上,“是你放走了郡主?” 郝昭素来耿直,他嗤笑了一声,“是,是我放走的。郡主对你一片痴情,王爷对你有知遇之恩,你辜负了郡主,背叛王爷,你这个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之徒。” 郝昭梗着脖子骂,“我们都是效忠王爷,效忠郡主的人,你以为你拿钱能收买他们,你以为无人知晓你那狼子野心吗?” 郝昭唾了一口,觉得跪着气势弱了半截,却忍着膝盖的痛起身。“可要让他们真正为你做事,为你效忠,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 “本将军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来人,将他押下去,鞭三十,本将军就要让你看看我是如何能到幽州城,又是如何让幽州城的将士们效忠于我,他们又是如何心甘情愿地为我卖命的!” 他派出一小队守卫,“你们去城外搜寻南阳郡主的下落,一定要赶在定王之前找到她。” * 陆庭筠选择在今日攻城,听说要打仗了,城内的店铺和酒楼都纷纷关门歇业,百姓也闭门不出,幽州街头空无一人,从未如此冷清过。 原本姜怀瑾下了请帖邀请幽州城的官员和富商来参加婚宴,今日宾客也只到了不足一半人。 原来热闹喜庆的婚宴,也变得冷清萧条。 就连王府的下人听说定王战败了,又听说大熠的将士来攻城了,个个惊慌惶恐不安,甚至有些下人背地里收拾了东西,随时准备找机会逃出去。 原本给崔莺梳妆的丫鬟偷了府里的财物准备趁机逃走,被姜怀瑾抓了回来,将她一剑刺死,后又红玉被放出来了,替崔莺梳妆。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吉时了,因在战时,婚礼一切从简。没有提亲,没有迎亲,只有拜堂礼这一个环节。 而从南阳郡主出逃后,凌风阁外便增派了守卫。一清早,几个粗壮的婆子按着崔莺换上了嫁衣。 红玉则为崔莺梳好了妆容,穿上了嫁衣,只待吉时便会入王府事前厅行拜堂礼。 陆庭筠带人攻城,身在王府都能听到那震聋发溃的呐喊声,厮杀声,崔莺坐在镜前,心也紧张地悬了起来。她有些担心陆庭筠的安危。 今日一战,便是两军真正的正面对决,战场上刀剑无眼,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崔娘子,这大婚办得如此仓促,连迎定亲和迎亲礼都省了,真是委屈了崔娘子。” 她本就不会嫁给姜怀瑾,有没有定亲礼和迎亲礼又有什么要紧。 方才在梳头,打扮的功夫,崔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断地看向门外,就像是她盼着谁会来。 “娘子在看什么呢?” 崔莺摇了摇头,低声说,“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她每回遇险,陆庭筠都会出现,今日他也一定会来的。 她手里拿着团扇,却因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的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焦急难耐。 “莺儿。” 是外祖母的声音,崔莺焦急起身,亲自迎了上去。 刘妈妈扶着姜老夫人,脚步蹒跚而来。 崔莺见到外祖母,直到扑进外祖母的怀中,鼻头一酸,眼泪一涌而出。 “外祖母都瘦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