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淅淅沥沥的雨丝融入浓稠的夜色里,高大的老树枝叶摇颤,凄风冷雨里透着彻骨的寒凉,可路边种植的鲜花开得繁盛又娇艳,撑伞搂抱在一起的情侣言笑晏晏,接孩子回家的人彼此照应,浓厚而淳朴的生活气息里,留存着市井原始的风貌。 不一会儿,他们的车就到了大院门口。 门口站岗的安保人员正在礼貌地阻拦路人拍照,见到他们这辆车的车牌,没上前询问就敬礼放行了。 春节期间张灯结彩制造的氛围到一个多月的今天还保留着。宽阔的主干道上,每棵行道树上都缠绕着暖黄的灯带,枝头挂着流光溢彩的小灯棒。 江海平也是许久没回来这边住过了,见状对坐在前排副驾的助理说:“明天白天跟负责户外灯光布置的人说一声,把这些灯都拆下来。他们可能都忘了这件事了,太浪费电了。” “好的江董。” 沿着主干道向前行驶,透过稀疏的乔木可以看到一幢幢耸立的建筑。 体育馆、操场、食堂、礼堂…… 整个大院形成了一座封闭的独立社区。 这里是江憬从出生到初中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两分钟后,他们的车穿过了整整齐齐的楼房,来到退休老干部专属的独栋花园洋房区。 这儿的花园洋房没有各大地产商盖的花园别墅那么大,百来平米的占地面积,院子小得走个两三步就能出门。 他们的车在一户院墙外排满盆栽的门前停下。 助理下车给江海平撑伞,司机也要下车给江憬撑伞被他拦下了。 他接过司机手中的伞,下车打开,推开未曾上锁的院门,将江海平接了进去。 大院的治安没得说,以至于家中的门一直没换成防盗门,锁也没换成指纹锁。 一扇刷着绿漆、裹着铁锈的老门伴随着“吱呀”一声被江憬拉开。 随即一只通体雪白的小母猫从门缝中钻出来,用冒着金光的眼睛望着他,而后立着尾巴在他裤脚蹭来蹭去。 江憬收起伞,一把将小母猫举起来,把路让开的同时温柔地跟猫说起话:“白雪,外面下着雨呢,不能往外跑。不然归你自己舔半天毛,我可没空给你洗澡。” 江海平顺手打开客厅的灯,一边和他擦肩而过一边提醒道:“你爷爷说它怀崽了,近来脾气不大好。你别逗它,当心它挠你。” “哦?怀了?”江憬闻言定睛一看,小母猫的肚子的确有点鼓,便连忙将小母猫放回地上,追上江海平问,“阿姨煮了鱼片粥?” 他们刚才回来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阿姨遵照江海平说的没有给他们留灯,这会儿估计都睡下了。 他这么一问,弄得江海平也不敢断言了,对他说:“我们回来得晚,家里的阿姨和你爷爷应该都睡下了,别吵醒他们。你自己去厨房看看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这话说得和废话差不多。 江憬没发表什么意见,径直朝厨房走去。 他没有唤猫的名字,“白雪”却自觉地跟着他走,像液体一样在他的双///腿///间钻来钻去,俨然把他当做了路障类的玩具。 江憬被它影响到,走几步就顿一下,哭笑不得道:“平时不是摸都不让人摸,怎么我一回来就这么黏人?” 小母猫“喵”了一声,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江海平听见他说话的动静也扬着音调“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江憬连忙说:“没什么。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