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叔公,你说本宫该怎么办?本宫不能就这样呆在德州。”此时的胤礽依赖索额图的程度达到了史上最高,因为对于胤礽而言,最大的倚仗是康熙的宠爱,其次便是赫舍里氏在背后的支持。 “殿下莫急,如今您的病情好转,待您过几日好全后便可即刻赶往扬州。”索额图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地说道。 “还有,如今皇上待殿下如何,殿下心里也能猜到一二,还请殿下莫要像以前那般心软了。” “本宫知道了。”胤礽眼神黯淡,有气无力的回道。 索额图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找了借口推脱离开,踏出房门的索额图微弯嘴角,一步一步来,不用着急。 ...... “殿下。”何柱等到索额图离开后才敢开口,自己虽身为自小陪在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可还是远比不过索额图大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的。 但何柱毕竟在宫里沉浮多年,见惯了那些暗地里的手段,看着当初骄傲的太子爷变成如今敏感多疑的性子,何柱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素来待殿下亲厚,待弘晖阿哥不过是民间俗话隔辈儿亲。” “刚才你也听到了,皇阿玛日日带着弘晖一起出行,何曾这般待过本宫。”胤礽冷冷的说道。 这话何柱可不敢乱接,只得弯着腰一言不发,刚才那话就已经是逾越了,既然殿下发了话,做下人的就顺着殿下的心意就成,何柱心里重重的叹息着。 胤礽躺回床上,自嘲而无声的笑着。 康熙十七年,自己患上了天花,当时皇阿玛下旨从十一月二十七日起至十二月初九期间,所有的奏章都由外叔公、纳兰明珠等人代为审批,亲自守在自己床前,一点一点的陪着自己度过病危期。 当太医宣布自己病愈后,皇阿玛朗声言大清国本从此更为稳固,之后更是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昭告天下。 如今自己生病不能跟随皇阿玛南巡,皇阿玛便直接将自己丢在德州,却将弘晖带在身边,那么多皇孙,凭什么只有弘晖能享受这样的恩泽…… ...... 胤礽的心事索额图未必不懂,正是太清楚胤礽心中康熙的重要性远胜于对皇位的追求,索额图才放心大胆的拿康熙作为切入点,进而击溃胤礽的心理防线。 毕竟从小被独一份的宠爱呵护着的孩子,哪里忍受的了有另一个受宠比自己多的人出现呢?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胤礽便在索额图的怂恿下做出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当胤礽身体几乎大好可以下床走动时,索额图捧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拿来给胤礽。套在衣服上面的布罩一揭,大片的金黄赫然映入眼中。 清朝祖制曰:皇帝着金黄色龙袍,绣九龙,龙有五爪;太子着明黄色龙袍,绣五龙,龙有四爪。 “殿下,这是臣特地着人给您定制的衣服。”同时索额图手上巧劲儿一施,露出来衣服面料上绣着的四爪五龙,“殿下穿着也不算逾越。” 胤礽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索额图见状更是又潜移默化将这套办法搬进了胤礽生活的其他方面。 三日后,胤礽身体彻底痊愈。 德州的官员甫一听到胤礽病愈后一个两个的都主动请缨要带胤礽一观德州风光,而已经被索额图的小动作冲昏头的胤礽早就将康熙对结党营私的忌讳忘得一干二净,之后的几日几乎日日在德州的大小官员的带领下如同康熙巡视一般视察了德州的方方面面。 直到胤礽觉得德州没有什么可以吸引自己的地方后,方x才意犹未尽的带着李佳氏启程前往扬州,而索额图也满意的返回了京城。 扬州行宫内。 康熙看完暗卫的情报后脸黑的如同煤炭一般,想开口骂但又碍于弘晖在场,只得强忍着怒火。 弘晖见康熙的表情不对,便极有眼色的起身告退,弘晖前脚刚走,后脚康熙的房间里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梁九功,保成......保成他糊涂啊!”康熙只觉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