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劈头盖脸的骂道:“区区索额图,竟值得你这个大清的太子来哭!” 话音落,康熙待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突然有些失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书房里醒目的挂着已故赫舍里皇后的画像,而书桌上放着的都是墨迹未干的佛经,一眼就能辨认出是胤礽刚写完不久的。 “儿子......儿子给皇阿玛请安。”胤礽忍了忍抽噎,语气沙哑的开口道。 “朕记得,你皇额娘的忌日都过去了。”康熙缓缓的开口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思念和遗憾。 “皇额娘忌日的时候,儿子尚在德州养病,还鬼迷心窍的做了错事,儿子只觉得自己不孝,皇额娘在天之灵要是见到儿子这样,定会对儿子失望。”说完胤礽便又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康熙的话虽然生硬,但语气里却没剩下几分责备之意了。 “你皇额娘将尚在襁褓中的你留给朕,朕当时就想着,一定要把你培养成大清最优秀的储君,不让皇额娘失望。”康熙看着赫舍里皇后的画像,这么多年了,只有自己和保成才会清楚的记得,认真的怀念。 胤礽突然重重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皇阿玛,儿子想明白了,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听信了索额图的撺掇,儿子错了......” 以往胤礽每每在康熙面前都喜欢以“儿臣”自居,企图向康熙表明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储君,不再是需要在康熙的羽翼下生存的那个没有额娘的孩子,今日却一口一个“儿子”,丝毫不再去想君臣之分。 “唉......”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扶起胤礽,“保成,起来。” 胤礽却并未如康熙所愿起身,而是扬起涕泗横流的脸,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惨笑,“皇阿玛,保成想皇额娘了,他们都有额娘,保成没有。” 康熙突然顿住,目光透过如今的胤礽看到了当年患天花时的胤礽。 那时候胤礽还小,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哭着说想皇额娘了,问自己为什么别的兄弟都有额娘就他没有,当时自己是如何做的呢? 康熙使劲想了想。对了,自己叫人挂起了赫舍里皇后的画像,就如同现在胤礽挂在书房里这样,然后拉着胤礽说:“莫怕,保成有皇阿玛呢。”之后便衣不解带的照顾胤礽直到痊愈。 这样似是跨越了几十年的相同场景让康熙颇为动容,手上用了劲将胤礽拉起,“莫怕,还有朕呢!” 胤礽听到后掩面痛哭,康熙便在一旁轻抚胤礽的后背,之前的种种似是随风而去。 康熙在毓庆宫陪胤礽用完午膳方才离去,康熙前脚刚走,后脚胤礽便收起了悲痛的表情,冷冷的吩咐道:“去将今日之事告诉邹先生和孙先生,动作隐蔽点,本宫这毓庆宫里指不定有多少皇阿玛的眼线呢。” ...... 傍晚,邹孙二人来到书房。 “殿下今日这一步棋下的甚妙!”邹孙二人对今日胤礽感情牌的效果喜闻乐见。 “行了,你们就告诉本宫下一步怎么做就行。”胤礽不耐烦的说道,今日这感情牌可是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才成功的,自己堂堂大清储君,又不是稚龄孩童,还要靠哭来换皇阿玛的怜惜! 胤礽只要一想到今日白天的事情,便脸色铁青。 邹孙二人见状也不敢多言,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告诉了胤礽,胤礽听完后也是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额头的青筋外露:自己怕不是史上最憋屈的太子了! ...... 虽然胤礽自己本身对这种计谋也有所不齿,但还是口嫌体直的按照计划行事。 之后的一段时间,明眼人发现,太子殿下去养心殿的频率越来越高,时常逗的皇上哈哈大笑,并且为皇上处理好了几件事情,让皇上在上朝时都夸了好几次,一时间风向又转向了太子这边。 养心殿。 “保成,这些是地方官员呈上来的折子,你拿去仔细的审阅,然后写上批注,批完拿过来给朕看看。”康熙也欣慰于最近胤礽的改变,于是也乐得多放给胤礽一点权力,省得下面有些不长眼的臣子开始起一些歪心思。 “是,儿子遵命。” 胤礽心里乐开了花,从下人手里接过折子坐在康熙的下面仔仔细细的开始批阅,时不时遇到无法定夺的也直接开口向康熙寻求帮助,每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