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们再次无计可施的退出了费扬古的营帐,聂山愤怒的一拳砸向了墙壁,任由手上的血滴滴哒哒落在地上,也似是感受不到疼痛。 无奈之下,军医们只能每日用着当初宜筠送过来的伤药和补药来续着费扬古的生命,一边焦急的等着御医赶到。 另一边,太子的密信到达康熙的手中后,康熙第一时间令太医院医术最为高超的三名御医快马加鞭的赶去科布多,随后单独便单独在养心殿召见了胤禛。 康熙跟胤禛说了什么无从得知,只是有在场的宫人后来提及此事,说当时走出养心殿的四贝勒浑身的气压让人见了都有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日胤禛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宜筠身边,每每宜筠问起胤禛便说是皇阿玛将自己召去,说钦天监算出宜筠肚子里的这一胎于大清国运有益,于是皇阿玛便特地将自己叫过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宜筠也不疑有他。 直到孩子稳稳当当的呆在宜筠的肚子里,顺利的度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胤禛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 待御医到达科布多时已经是费扬古受伤后的七天,由于眼见费扬古的气色越来越灰暗,因此在场众人看到御医时如看到大罗神仙一般。 御医们看到胤礽阴沉的脸色,半刻也不敢停歇的来到了费扬古的床边,看了看费扬古青紫的唇色,又挨个探了探费扬古的脉搏,脸色竟一个个的比胤礽的脸色还难看。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有话说话!”胤礽看着三个御医的模样,不耐烦的开口道。 “殿下,这......若是微臣没断错的话,这是准噶尔原始部落传下来的一种毒,名为摄魂草,摄魂草毒性极烈,中毒之人往往会沉睡约十天左右,之后便会清醒三天时间,清醒后三日毒性便会开始蔓延至四肢五骸,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那可有解毒的法子?”一旁的聂山听到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三位太医均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这本就是准噶尔原始部落的毒,如今已经非常罕见了,且大清历来是不允许这种毒出现在境内的。” 太医们的话无疑是往众人头顶泼了一盆冷水,聂山再也忍不住冲到胤礽面前,赤红着双眼道:“若不是殿下你违反军令私自带人前往准噶尔的营地,将军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放肆!”何柱厉声道,太医们见状也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有些箭弩拔张。 “聂山!”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将领上前拍了拍聂山的肩膀,又冲着太子俯身道:“聂山年轻些,未免有些气盛,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说罢便带着聂山走了出去。 ...... 费扬古果然如太医所说在中毒后的第十天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使不上多少力气,一旁的聂山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费扬古,“将军,您可算是醒了。” 费扬古笑了笑,扫视了一圈不见范苍的身影,笑骂道:“范苍是不是又跑出去偷偷喝酒了,你们去角落里寻寻他,一寻一个准,寻到了就按照军法处理这小子!” 语落,在场众人无一人接话。 费扬古意识到不对,不敢置信的朝着聂山问道:“范苍是不是出事了?” 聂山拳头紧握,“将军......范苍他......已经牺牲了。” “牺牲了啊......”费扬古语气平静的喃喃道,“将军百战死,这小子从参军就跟在我身后了......” 倏然,费扬古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嗽间无意中看到自己手腕上不正常的青紫,又注意到一旁站着御医装扮的人,费扬古略微联想了一番,便轻笑道:“范苍这小子看来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也快该去找他了。” 御医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真实情况告诉费扬古,费扬古听到后反倒是挥挥手让周围人都下去,“倾倾又该哭鼻子喽。” ...... 次日,费扬古叫聂山等人将自己抬去了范苍的坟茔前,费扬古坐在地上,吃力的打开酒瓶将酒洒在范苍的坟茔前。 “喏,今日我就不拘着你了,你喝个畅快。”费扬古的手拂过冰冷的木牌。 “你十几岁跟着我出生入死,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没讨到,你小子下辈子可别跟着我吃苦了。” “我本来还在想怎么跟你家中的老母交代,结果我自己也快去地底下了,你说你小子怎么那么笨呢,老子都中了一箭再中一箭又何妨,横竖不过一死,你扑上去作甚!”说着说着,费扬古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