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坐在了上位,旁边站着胤禛特地派到宜筠身边来的苏培盛。 乌拉那拉府的人很少见这般面无表情的宜筠,因为之前每次看到宜筠时宜筠都在笑着或是在柔和的说着话,因此就连费扬古也是缩了缩脖子,心里将明浩来回骂了好几遍。 “为何要掐阿福?”宜筠冰冷的声音响起,明浩瘪了瘪嘴,却被宜筠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堵住了哭意,“若是你不说清楚,那便同我一起回四贝勒府说清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姑姑......”明浩这时才有些慌神,不自觉的靠在星辉身上,等了几息看无人出来帮自己说话后,方才呐呐的说道:“额娘说了,阿福的福运不是带给我们的。” 话落,整个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费扬古梗着脖子老脸涨的通红,“混账!” 而宜筠却依然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见明浩又开始扭扭捏捏的不说,宜筠失去了耐心,直接开口道:“苏培盛......” “我说,我说!”明浩哇一声的哭了出来,“额娘说你们都是来克她的,让她每日只能被关在院子里,都是因为你们,我额娘才受了那么多苦......” “嗤——”宜筠没忍住笑了出声,“我竟不知,何时禁足变成了只是不能踏出院子,但允许别人来瞧了。” 宜筠话音刚落,星辉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而一旁的乌拉那拉福晋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额娘说我害得她被关在院子里,那我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亏大发了?”宜筠挑了挑眉,脸上却陡然迸发出令人心悸的笑意。 “苏培盛,明浩少爷皮娇肉嫩的,就赏二十个板子吧。” “倾倾......”星辉一急之下竟出口唤起了宜筠的小字,不过宜筠却依然不为所动。 “和离。” 两个字,从宜筠的嘴里吐出,直直的冲向星辉,见星辉欲开口为大夫人求情,宜筠竟觉得有些荒谬。 “为了明泽日后的仕途?当日她找人下在大格格身上的药粉,女子闻久了便会终身不孕,她没说给你听吗?” “明明是自己先与我拒了大格格的婚事,却又挖空心思的害人,我一想起来就觉得作呕!” 宜筠的话如有实质的射向星辉,一旁的明泽也觉得透不过气。 “我叫你和离,你第一反应也是觉得我在害你,害明泽日后的仕途?”宜筠不疾不徐的撕开了血淋淋的口子。 “阿福,是我与四爷的嫡四子,深得皇上宠爱,或许明日皇上便召了阿福入宫。” “四爷听闻阿福受伤,如今人已经在乌拉那拉府门口了,大格格和弘晖待阿福如同至宝,就连弘晏和乌那希都护在了阿福的身侧。” 宜筠缓缓的走到星辉身边,替星辉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大哥,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之间的血脉亲缘,能足以平息这么多人的愤怒呢?” “你说大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明泽明年还能下场吗?还有明浩,他能承受得起后果吗?” 如同刀锋一般的话从宜筠嘴里吐出,似乎这时乌拉那拉府的众人才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不仅仅是倾倾,还是四贝勒盛宠着的嫡福晋。 “星辉,立刻和离。”费扬古的声音响起。 费扬古也少有的摆出了家主的气势,星辉低下了头,也不再多言。 宜筠见状直接朝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费扬古连忙出声道:“倾倾,今日之事是府里管教不严......” “阿玛,今日之事该知道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瞒着。” 凭什么瞒着?若今日出事的是弘晏,宜筠都觉得自己的情绪不会这么激烈,因为弘晏自己会一拳一拳的打回来。 可今日出事的是阿福,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着的小儿子。 从出生到现在都乖巧极了,不哭不闹,除了出声之时,第一次如此放声啼哭。 ?m.DXszXeDU.Com